“嗯？”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没来，所以，最重要的是现在。”姜可对她笑了笑，“再说，为了男人难过多不值得，多看看笑笑，你就开心了。”
一张圆滚滚的小脸被递到她的眼前，刚刚还啼哭不停的笑笑此时又酣然入睡，小嘴一张一合，煞是惹人怜爱。
叶云冉刚才萎靡悲观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一下子振作起来了。
“嗯！”她挺直腰板，“你说的对，什么都不如现在重要，而现在就是要吃饭！”
说着，她徒手抓起一块骨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这天之后，日子安稳下来。叶云冉在家里窝了整整一个月，总算做完了个不太正规的月子，而笑笑，也顺利满月了。
此时，距离小年还有五天。
姜可早早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正式开始收拾行李。
“你真不跟我回去？”收拾一半，姜可问她。“你可想好，要不然你就得大过年的自己在这儿了。”
“不是自己啊，我还有笑笑陪我呢。”叶云冉蹲在旁边，笑着说。
“哎，那行吧，你自己决定。我估计我明天五点就要出门，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叶云冉特意早早起床去送她，一想到过年时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了，看着姜可越走越远的背影还有些依依不舍。
但不舍也只是暂时的，她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孩要照顾。
回家的时候，笑笑还在睡，家里很安静。叶云冉再次要意识到自己过年的事实，小小的失落了一会儿，只好去拿手机，想着看看八卦转移注意力。
只是，她没想到，八卦的主角是自己。
头版头条上的照片，是她被放大了的脸。满脸褶子，面色狰狞，恐怖又丑陋得无法言喻。
那是她生产那天的照片。像素不高，看起来是监控截图，但仍旧能清清楚楚认出她来。
她的手颤抖着将屏幕向下滑，看到下面是那天更多的照片。她弓着、扭曲着身子，双手抓着把手，或是呲牙咧嘴或是仰天长啸——尽是丑态。
“还没生就被撵出去了么，真可悲。”
“肯定生的是女儿。”
“日常恐婚恐育。”
评论里，尽是嘲讽和风凉。
叶云冉听见自己的心咚得一声闷响，像被人用什么盖住后猛力敲击的声音。
她把手机扔得远远的，蜷缩在沙发上，抱紧自己。
办公室里，庞瑞城也刚刚看到新闻。
“马上联系微博，控制流量，再找点别的新闻顶上去。还有，联系医院，查清楚是谁把监控泄露出去的，卖给了谁。”
“是！”
金秘书走后，庞瑞城再次拿起手机，对着屏幕上的叶云冉锁紧了眉间。
照片里，她看起来很疼、很痛苦。
他知道生孩子很难挨，但没想过会到这种撕心裂肺、面目全非的程度。
该死，他当时就不应该让她走，更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在那种地方生孩子。
哪怕是绑，也应该把她绑在身边才对。
这样，她就不用遭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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