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把银针,最长的有半尺。
商泽眼角抖了抖,当初于志洋说这是给他准备的,他还笑着说,怕个毛。
可现在看到它就要插到谷云措身上,他觉得整个毛发都在抖。
“你小子行不行啊?”
于志洋还是第一次见到商泽如此慌神,叫他松开谷云措的手,他倒好,握得更紧了。
你握就握吧,抖什么抖?
也不怕我扎错眼。
张万里见状,拍了拍商泽的肩膀,这才让他放松下来。
于志洋撩开谷云措是衣袖,手法稳准快,然后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
看到谷云措的呼吸平稳了,他又撩起谷云措的衣角,露出她白皙小腹,将银针扎下脐下半寸。
商泽看得胆战心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总感觉那银针要穿透谷云措的腰肢。
做完这一切,于志洋的脑门也出了薄薄一层汗。但他没顾上擦,直接用小刀划拉开谷云措的手指,顿时,一股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她最近吃了什么?或者接触了什么物品?”在等血液由黑变红的期间,于志洋这才问起谷云措的相关情况。
“我也是刚回来。”商泽很庆幸。按理说,他一到重庆就该先来给张万里汇报,但他实在挂念这个女人。
要不是他去看她,也许谷云措就没了。
因为没人会知道她是中毒,更不知道这毒大概率只有于志洋能解。
于志洋盯着谷云措的伤口好一会儿,又用手指沾上黑色血液捻了一下,最后在鼻尖闻闻。
“这毒能这么快进入血液,除了外伤导致,那就只能是入口了,而且还是大剂量。”
张万里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你怀疑下毒之人就在措儿身边?”
于志洋点点头。
什么毒烟、毒手绢,毒首饰根本不能达到这样的后果。
说直白点,你就算把毒抹在茶杯饭碗里都不行。
因为剂量不够。
所以能让谷云措毫无防备大剂量入口的东西,必然有个她信任的环境,或者信任的人才能办到。
张万里皱眉。
商泽彻底失去李路的消息是在10天前,那时候李路还在距离重庆两百公里的武隆。
就算他脚程再快,到重庆也不过才8天时间。
能在这么短时间查出商泽和谷云措的关系,并且精准策反她的身边人,有难度。
除非,有人早有安排并在暗中帮他。
是谁?
既知道商泽和李路有仇,又知道商泽和谷云措有旧,还能随时随地接近谷云措下毒。
几乎不可能。
可他偏偏就出现了。
张万里感觉后背发凉。
而此时的商泽却晚上顾不上去想是谁给谷云措下的毒。他就这么守在谷云措身边,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手指。
怎么还不变红啊?
心坎痛,就像被人揪住了一般。
终于,谷云措的血液开始转红。商泽高兴惨了,于志洋刚一拔出银针,他就抱着她往屋里跑。
地上凉。
怕她冷。
于志洋揉揉酸痛的胳膊,呵呵,你怀里温暖是吧?
老子最讨厌见色忘友的人。
“那个,谷小姐不能见风,需要保持安静,屋里不能留人哈,是个喘气的都不行!”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