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里笑道,“你们谋划了两年不就是为了见到本官吗?既然见到了本官,你也说出了太平镇的事情,那他还有什么好倔强的呢?”
“是啊,我们谋划了两年,那大人怎么不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谋划这两年?难道直接上门敲鼓喊冤不行吗?”商泽道。
闻言,张万里的笑容顿时敛去。
对啊。
他的府衙又不是皇宫,任何人都有机会击鼓鸣冤,商泽和于志洋为什么要采取挟持自己的方式来见他?
他想到于志洋入狱后的种种表现。
张万里:“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商泽:“听过。”
张万里:“几种结局?”
商泽:“三种。”
张万里:“为何会有三种?”
商泽:“因为关乎他的性命。”
性命?
张万里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熟悉他的袁刹继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样子。
性命?
结局?
农夫死了?
蛇被捕了?
病人没了?
张万里转头看袁刹继,那人比他更懵。瞪着一对大眼睛,一副别问我的样子。
结尾?
张万里又细细回想于志洋的每一句话。
“因为任何一种可能都是对进展的结束,除非,有人不死。”
“有人不死?”
“蛇跑了,郎中也找到了其它药引。”
张万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着袁刹继喊道:“走!”
“去哪?”
“解毒!”
……
张万里带着袁刹继匆匆而去。
只留下谷云措。
“你们为了见到张大人整整谋划了两年?”谷云措重复了这句话。
“是!”商泽完全没了刚才和张万里对话的气势。
闻言,谷云措露出一个自己才懂的笑容。所以,他接近自己真的是有目的。
这几个月他对自己的好,也是一种演戏?
一时间,谷云措觉得心情糟透了。
而商泽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谷云措,他知道谷云措在想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办法解释。
因为,结局并不明朗。
等了好几个呼吸,谁都怕先开口,谁都怕先捅破那层纸。
最后,还是谷云措先道一声保重,准备离去。
可就在她打开牢门那一刻,听到身后传来一句:“等着我。”
啥?
谷云措转身。
商泽两手抓住牢房的铁栏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清楚:“等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