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我儿子用了你家东西人又晕又吐。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老娘就吊死在店铺门口。”
看到张淑芳带人出来,一个富态的女子立马咋呼起来。
谷云措皱了皱眉头,这妇人看穿着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说话如此粗鄙?
不过一看长相,确实长得刻薄。
而她身后的躺椅上还有一个十七八的男子,虚弱无力地靠着,面无血色,确实像中毒之人。
“夫人莫急,……”
“呸!你家要死人了会不急?”
谷云措刚一张口,对方就来个暴击。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来个上赶子找骂的,谷云措顿时冷下脸。
见谷云措一碰面就被自己吓到,那妇人更是得意,“大家评评理,我一个好大儿就因为用了宝来号的西洋镜,现在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天理何在?老天爷呢,你要是看我俩娘母不惯,就收了我们吧?何必让这狠毒的商家来折磨我们?”
夫人声音悠转绵长,很快就吸引了大批看热闹的人。
张淑芳见状想上前,毕竟她可是从地摊扎堆的市场里杀出过血路的人,很清楚一张嘴巴的威力。
但谷云措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亲自端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嗓子干了吧?润润?”
“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我跟你们说,今天不把我儿子救活,大家都别想好过。”
妇人接过茶水咕咚喝下:“再来点!”
谷云措将茶杯还给张淑芳,“不急!”
“什么不急?”那妇人不太高兴。
谷云措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我家又不死人自然不急。倒是你?这么着急,怎么?赶着送你儿子一程啊?”
话音一落,屋内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那妇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来自天外的声音。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店铺的东家竟然如此嚣张。
就连张淑芳都愣了。
虽然平日她也骂,但好歹分轻重。
一时间,围观百姓纷纷张口讨伐。
但谷云措却不慌不忙地站过来,“我问你,我们认识吗?以前见过吗?我是昨日卖你西洋镜那人吗?不是吧?我就一个外人,莫名其妙被你指着咒,我不骂你骂谁?”
呃。
那妇人傻眼了。
搞半天,她找错了对象。
而店外的人也大悟。这才对嘛,既然不是宝来的掌柜骂人,那这家店就还可以进。
“你不是掌柜你出来干嘛?”那妇人还有点不忿。
“路过呀,谁知道半道被狗咬一口!”谷云措笑道。
“你?”
“你什么你?现在我们来说道说道你乱骂人的事。要是说不清楚,砸门公堂见。”
说着,谷云措转身就开始对围观人群哭诉了,自己就是来谈笔生意,哪知道会被人乱骂一通,“她连我是不是掌柜都不清楚,我怎么相信她在宝来号卖了西洋镜,别是沾染了其他毒物,这想赖在别人商号吧?”
“放屁!”那妇人被一通挤兑,“我儿子……”
“别说你儿子了,先说说你吧。为什么骂我?”
“我……”
“你可知我朝律法,口舌之人会被割去舌头的。”
“不是,我……”
张淑芳在旁边看的血脉膨胀,果然,大小姐得到了我的真传。让他出来转移矛盾,瞧把那妇人逼得。
她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想劝又不敢劝,最后只好给谷云措上茶。
润润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