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看到杨泉的笑容,马婶没好气的回道:“干嘛?”
“你们那东家啥时候回来啊?这天都要黑了。”
“哦。她应该不回来了。我听说她刚刚去了城里。”
“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大家就闹开了。
我们在这等了那么久,那谷绵绵居然跑了。
这哪行?
要知道,以前每次来就算没讨到好,但是白术也让他们在窝棚里等着,还有茶水供应。今天换成谷绵绵在家,他们不仅晒了整天太阳,连口水都喝着。
而且更扯的是,平日里这管事房都不锁门,今天却锁了起来,这是明显不让他们躲阴凉。
“什么玩意儿,简直欺负人。”
听到这群人的渣闹,马婶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什么欺负人?你们隔三岔五跑到工地来闹,那不是欺负人?”
“谁叫他们不给我们安排活计!”
“你们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太阳还没落山就回。天天吼着要喝凉茶,少放了两味草药也要闹着甩手不干的人,给你们安排啥活计?躺着数星星吗?”
马婶是庄稼人,最看不惯有谁偷奸耍滑。再说,谷绵绵那丫头带着大家种桑养蚕,又给村里人安排活计,深得人心。
所以,她怼起人来是一点也不嘴软。
杨泉一听,眼睛一瞪,“诶,你这老太太真是欠收拾。”
马婶把胸脯一挺:“咋地?你还想动手?我就这把老骨头,你动动看!”
杨泉几人混是混了点,但也不是大恶之人,“我懒得跟你说,去,回家给我倒碗水来。”
“想得美!”马婶拍拍身上灰尘:“白管事的房间倒有水,有本事自己去喝!”
好气!
这牙尖嘴利的老太太。
等马婶来到谷云措身边,脸都白了。“乖乖,我这老婆子这辈子都没和这么多后生对峙过,刚才腿都在抖。”
“婶子,你可太行了。”谷云措也觉得这马婶是超水平发挥,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谢谢婶子了。”
“这……”
马婶想推,但是谷云措却坚持。能用银钱解决的人情最好别欠!
而另一边,杨泉等人也越等也不耐烦,特别是听到马婶说管事房有水,心里更是欲望爆棚。
于是,杨泉看了看锁头,拿起一旁的石头就要砸下去。
反正这工地的房子就是几块木板搭建而成,里面又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他们只是进去讨口水喝。
而马婶儿子一直留心着这边的动静,一看对方要动手,立马喊道:“干啥呢?溜门撬锁啊。”
“我这……”杨泉和马婶儿子也不认识,毕竟他们在的时候,工地上好多人都没来。
但马婶儿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快来人!快来人啊!这有小偷。”
杨泉等人慌了,立马把石头扔到地上,还恶狠狠地威胁众人:“你少给老子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进去等白术。”
马婶儿子一脸轻蔑:“哪有砸门等人的?我看你就是不怀疑好意。来人啊,有人砸白管事的房门了。里面有我们明日的工钱,这群人肯定想偷东西了。”
啥?
杨泉等人都傻了。
里面有工钱?难怪今天锁门。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里面要是如以往空荡荡还好辩解,可里面要是有钱那就不好说了。
正当杨泉等人想跑时,一群官兵从林中窜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谷绵绵紧跟其后。
开心,窝在林中那么久,终于要收工了。
而看到突然天降的官兵和一脸奸笑的谷绵绵,杨泉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恶婆娘,真的很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