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来了?”
“腿不疼了。老这么躺着也不得劲。”
“饿了么?锅子里还炖着汤饭,我给你取去。”
“别!”
商泽下意识地拦下谷云措。“我已经大好,以后这种事我就自己来吧。”
谷云措看了一眼商泽,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商泽却避开了谷云措的目光。
他有点懊恼自己刚才的行为,竟然想去撩夫人的头发?
不行,这不是个好兆头。
“这几天劳烦夫人了,我已经让龙洋帮忙修补了屋顶。”商泽低着头,但是谷云措却听出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你该回自己房间睡了。
靠!
谷云措不是很愿意,但也找不到借口拒绝。
而商泽深怕迟则生变,麻利地卷起谷云措的铺盖就往她房间送。
看到商泽猴急的样子,谷云措只能暗中生气,直到听到商泽推开那边卧室的门,她才像想起什么,赶忙追了出去。
“夫人。”商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又看了看那放在床上的两匹布,不是很明白。
谷云措一脸尴尬,她能告诉对方自己根本就不会缝衣服吗?毕竟她以前天天都拉着商泽量体比尺寸。
“你受伤太突然,我只好去买了身现成的。”谷云措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
闻言,商泽哦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穿的是谷云措亲手缝制的衣服呢。
有点小失望!
……
不过这种情绪并未蔓延多久,因为很快就有人来打乱了这份旖旎。
是隔壁的马婶,“绵绵啊,那伙人又去水东里了。”
“哦?”谷云措蹙眉。
马婶的男人和儿子都在水东里干活,虽然修官道比较累人,但是好在谷绵绵大气,工钱给得多。
而她口里的那伙人正是镇里的一群工头。
刚开始这修官道的活计就是找的他们,本想着本地人好办事,哪知道时间久了,这群人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
因为离家近,不是早退就是迟到。
而且还拉帮结派,不服从管事的安排。
今天闹着伙食不行,明天就闹着日头太晒,北风刮脸。
那管事是何许人也?
伊旗指派的,想抱团欺生?也得看他给不给你这个脸。
二话不说,全都开除。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这群人没事就来水东里闹场子,什么费用没结清啊,什么谁受了工伤没人管啊。
他们也不敢阻扰工地开工,因为那样会惊动官府。
可这时常来闹来烦还是会影响工程进度,甚至一些新工人还听信谗言要辞工,因为他们认为谷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刚开始谷云措还去管过一两次,可后来商泽受伤她也只能暂时不理。
“白术呢?”谷云措问。
“白管事回重庆了,听说明天才回来。”马婶说道。
“谢谢婶子来报信了。”谷云措起身就欲往外走,但是商泽却喊住了她:“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他怕她吃亏。
没想到商泽这么一喊,谷云措反而不急了。
她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婶子,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