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
刚吐出一个字,她就接收到了谷云措的眼神提示:“绵绵。”说着,她亲热地拉起谷云措的手,上下一打量,惊骇道:“你受伤了?”
谷云措看了看染上血迹的裙摆:“鸡血。”
鸡血也不行!
女孩小嘴一嘟,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哪个灾舅子脏了我家绵绵的身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许平君的性子,谷云措真怀疑这人是故意来毁她的。
果然,众人表情微妙,商泽都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毛。
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也许是感觉到了商泽的不悦,许平君一跺脚,刚想指着商泽说上两句,可一看清对方样貌,她顿时缩回了脑袋。
这人?
貌似在哪见过。
商泽紧盯着许平君的面庞,而许平君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刁蛮娇纵,还朝谷云措身后靠了靠。
谷云措略略上前半步,挡住了商泽的目光,微微朝差役们行了一礼,“官爷,”
此时的刘茂这才回过神来,“夫人,敢问发生了何事?”
不光是他,就连他的兄弟伙都是懵懵的,这院里显然有人干了架,但是所有人都在呻吟,一时之间还分不清谁是被害人。
谷云措指着李娃子:“这群混子好生可恶,他们硬是私闯民宅还伤人,简直没有王法。”
“对啊,他就是没有王法。”龙洋咧着嘴,一副伤得挺重的样子,“大人啊,你是不知道。这李娃子喊着全县的货郎都归他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我没……”
李娃子要反驳,商泽给了他一脚,吓得他直接不敢说话。
旁边的万家林也赶紧添上一把火,装作压低声音,实则用周边人都能听清的音量问许平君:“这位小姐,你请来的是天王老子吗?”
噗呲……
许平君笑出声,这人说话真逗。
而一直闷声的李娃子终于开始喊冤,他才是受害者啊,他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啊。
官爷,求你保护弱小。
那刘茂倒也不含糊,他早就看着李娃子不爽了。平日里作威作福,只不过大多小打小闹加上证据不足,他们也只能重拿轻放。
这下好了,他们终于踢到了铁板。
这许平君可是重庆知府的关系,这次李娃子不进去享受一下专人安保,他信都不信。
见官差根本不听自己解释,李娃子嚎得可大声了。
“阴谋,这是那女人的阴谋!”
谷云措就像没听见一般,淡定地整理好头发。
阴谋?
我都告诉你我要动手了,怎么会是阴谋?
……
李娃子被带走了,货郎们还留在一起吃了顿饭。
毕竟,鸡不是白宰的。
乐呵嘛,自然要有酒。刚开始大家还顾念谷云措是个女的不好意思上前来碰杯,直到龙洋那个傻不溜的开了先河,众人这才一拥而上。
谷云措不怕的哦,马帮汉子哪个不喝酒?
但是商泽却不愿了。
“大家就别为难我家夫人了,今儿个高兴,我和龙洋陪你们喝!”
众人欢呼,龙洋却苦了个脸,你护主就护主,拉扯我干嘛。
商泽一个白眼,谁叫你先去给夫人敬酒的?
而谷云措本就没想拒绝这场酒席,刚准备站出来和商泽并肩作战,许平君却扯了扯她的袖子。
让她闭嘴。
“他酒量不行的。”谷云措嗔怪道。
“哎呀,酒量不好酒品好,别担心。”许平君趁机把商泽拉出了饭局,她可不敢和商泽靠得太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认出自己、
闻言,谷云措一戳她脑门:“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让你爬他床的时候,可积极得很。”
许平君面色一尬:“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那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