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回家的路上,钟爱唯向卓彦非略微提了一下凌静妍的情况,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试探的问道:“你说凌小姐和远哥是真的吗?”
“这事似乎应该问当事人更合适吧?”他拖长声调说了一句:“老婆,你喋喋不休的在为夫耳边谈论别的男人是什么意图?”
钟爱唯白他一眼:“不是随便谈谈吗?小气鬼!”
他笑了笑,然后伸过一只手握住她的,淡淡说道:“夫人,娶到你我很幸运!”
钟爱唯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这种感慨,却感动地握紧他,然后模糊的滑过一个念头:难道他的意思是在暗指远哥吗?远哥和凌小姐的订婚难道真象外界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已的行为?如果真是如此,她很为聂文远惋惜。
——《名门小妻》花卷儿——
同一时间,聂宅。
聂文远往外瞄了几眼,带上房门,看着正瞪着他的凌静妍说道:“没办法,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共处一处了。”
今天是他们的订婚日,看来两家父母已不满足他们这种虚拟的关系,想迫不及待地将两人凑一起了,宴会后就把他们推进一间房,还派人把客房守着,摆明了怕他们暗渡陈仓,想想也不奇怪,凌静妍虽然是私生女,到底是凌家唯一的千金,两家门当户对,正好他们提出订婚,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凌静妍不说话,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家,她一个女孩子被自家人推到这种境地,说出来也的确让人灰心的,不过她也习惯了,相对上几次的联姻,至少这次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发现自己对聂文远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可是现在如此暧昧的站在一起,她还是有几分紧张,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他的味道,她看到他向她走来,站在他面前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俯视着她,她的心脏莫名就狂跳起来,扭捏着说道:“你先……”
他点点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掠过她在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丢了一套在床头说道:“睡衣先穿我的吧,我去洗了。”
她屏紧了呼吸,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盯着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脑子里掠过许多不纯洁的画面,然后倏地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她是怎么了?眼下这种情形应该是很惶恐才对啊,怎么倒感觉自己是若有所待?
她真是疯了!
还没谴责完自己,浴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聂文远系着睡袍带子走出来,头发湿淋淋的,兀自往下滴着水,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说道:“我洗完了,你去吧。”
她哦了一声,也不敢抬头让他发现自己微红的脸,抓起床头的换洗衣服就钻进去了。
洗浴的时候,她尽量拖延着时间,直到把身上搓得通红,脸颊也似乎被热气熏染得红透了似地才停下手,看着镜中眼波荡漾的自己,她一个劲地骂自己花痴,气恼地拧开冷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才解气,然后拿起他的睡衣,却犹豫了一下,轻轻贴到脸上,闻着上面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她的脸又不可救要地红了。
等到穿着他的睡袍羞涩的推门出来时,惊讶地发现聂文远已经在地板上打了层地铺,见她出来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今天你是客,床就让给你,你也应该累了,早点睡吧。”
见到他神情自然地躺下来,还用薄毯盖住自己,凌静妍愣住了,过了几秒才走过去,愤懑地用脚尖踢踢他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聂总,这里你是主我是客,公司是你是大我是小,你睡床吧,我习惯睡地板了,能有个地方容身就已经很满足了!”
聂文远仰头瞧着她,并没有起身的说道:“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快睡吧。”
凌静妍气鼓鼓地俯视着他,按理说她应该很庆幸很满意啊,他是君子,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这个念头刺痛了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未婚夫妻,却秋毫不犯,那说明了什么?原来他对她真的是半分感觉都没有,他肯委屈求全的娶她,不顾名声的和她在一起,真是可怜她,或者是互相利用。
好,很好!
既然这样,她也不需要再伪装什么,她本来就是桀骜叛逆的凌三小姐,令人唾弃的私生女。
她心底莫名的一冷,仿佛卸下多日的包袱,挑唇说道:“那好,聂总,你晚上睡觉不打鼾吧?我比较择床,怕那时被吵得睡不着。”
聂文远愣了愣,然后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哪有人睡着了听得见自己打鼾的?也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凌静妍一喜,他的意思是说,他晚上都是一个人在睡?或者说,她是陪在他身侧的第一个女人?
这个念头让她的表情微微一松,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也得坦白,我晚上睡觉的习惯很不好,磨牙、打鼾、梦游……可能都会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习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睡吧!”聂文远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背对她说道:“记得关灯。”
凌静妍咬牙瞪着他,然后一把将身上的睡袍拽下扔到他脸上,摁熄床头灯翻身上床说道:“我还有一个恶习,就是喜欢祼睡,警告你,晚上不准碰我!”
黑暗中聂文远愣了片刻,扯开脸上的睡袍,鼻翼间隐隐飘过沾染了她气味的馨香,听到旁边的大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却是睡不着了……
宠妻,天天向上003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