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我活生生疼死好了!”
易皓廷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瞅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迈着长腿走开了。
阮宝贝舒了一口气,不送她回家也行,只要这男人不在她眼前晃悠就好。
心情一轻松,胃疼又好似缓解了放多,她长叹一口气,在沙发上躺直,眼光一溜,便看到茶几上那个可恶的小红本本。
该死,都是这东西害的。
她眼睛一瞪,伸手将那本东西够到手中。
易皓廷……
她念着男人的名字,一手早已握成团,对着本本上那张帅脸狠狠捶了几把。
去死……流……
老流氓!
视线落到男人的年龄上,她果断加了个老字。
竟比她大了足足八岁。
八岁啊!
年纪一大把了都没人要,最后沦落到强抢民女。
还饥不择食地找上她。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对,阮宝贝转念一想,自己除了背景差一些,记录难看一点,又有哪点差了?年轻漂亮,用任咏儿的话来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特别是这种有人格障碍心理缺陷的老男人了。
她又恨恨往照片上的男人脸上捶了几把。
不对啊,她突然又想到,红本本上她和男人的这张合影哪来的?
她盯着照片上的自己瞅了好久,照片上的女孩表情凝重,精致脱俗的脸蛋上毫无表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严肃地瞪着前方,好似也正思考这个问题。
她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她指尖一弹……这照片明明就是她的身份证照!
丫的!
她恨恨地瞅了眼签发日期,吃惊地发现居然是当天。
今!天!
如果这样一本粗制滥造毫无创意的结婚证都能是真的,她决定以后跟这男人姓!
另一边,正端着一杯温开水走过来的某男,将女孩泄愤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神微暗,他重重咳了一声。
阮宝贝仿佛被上紧发条的玩偶,小身子一弹,随手将结婚证塞到沙发角,双手紧紧搭上自己的腹部,面对沙发转过身,闭上眼装睡。
易皓廷立到她身后,看到的便是一个缩成一团,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的小刺猬。
“别装了。”音调柔软,仿佛是在叹息:“起来吃点药。”
“不吃。”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睡了。”
易皓廷又静默了片刻,阮宝贝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正当阮宝贝悄悄抬起手,将身前的外套紧紧抠住的时候,身边的沙发一陷,好像有人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