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怔了半晌,忽而笑道,“那不可能,他还不到十四岁,根本没发育呢!”
“是!没长毛的幼儿!居然就敢想男女之事了!做出那般不耻行径!”景延年却越发生气。
萧玉琢皱眉,“许是你看错了呢?或是误会了什么?便是三五岁的男孩女儿一起玩儿的时候,也会有些行为让大人误会。可其实呢?童子之心,他们未必像大人想的那般污秽!”
“玉玉,我当你不会像其他妇人一般,毫无原则的袒护自己的孩子!”
景延年这话语气有些重了。
萧玉琢当即怔住,她皱眉看了景延年半晌。
“我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不过是说句公道话罢了,这就算是袒护自己的孩子了?”
景延年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就带着气。
这会儿瞧见他把夫人也给惹怒了,才吐了口气,服软的握住萧玉琢的手。
“我不是和你置气,只是被重午给气了。你可知道,他屏退旁人,只留那宫女一个人伺候身边,把手探入那宫女抹胸襦裙之内……”
萧玉琢脸面一怔。
“且那宫女若是良家子也就罢了,你可知,那宫女极有可能是纪王的女儿!”
景延年话音落地,萧玉琢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怪他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不悦呢。
这事儿可真不小。莫说那宫女真是纪王的女儿了,便是有可能,日后便会成为旁人攻击重午的把柄。
乱伦岂是什么好名声么?
萧玉琢想到这儿,忽然脸色怪异的看了景延年一眼。
景延年被她看得诧异,“玉玉怎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表兄呢……”萧玉琢嘀咕道。
景延年轻嗤,“表兄而已,且是姑舅表亲,自古便可结亲,这是亲上加亲,没听说会受人嗤笑的!再说,你又不是……不是她。”
景延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眉眼深深的望着她。
萧玉琢扯了扯嘴角。
在大夏,姑舅表亲可以结亲。
可是据现代医学来看,姑舅表亲,跟堂亲戚,那都是三代以内的血亲呀!
这般结合了,生出来的小孩儿有很大可能会有基因缺陷的吧?
重午看起来哪儿都挺好,可是会和他的“堂姐”有这样的不伦关系——会不会就是遗传?
“想什么呢?”景延年见萧玉琢表情变幻莫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萧玉琢回过神来,“圣上既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希望这事儿由咱们来处理掉。他还是念着郡主,念着重午的。”
景延年眯了眯眼,缓缓点头。
“这样吧,过两日王府园子里的海棠花就开了,请太子殿下来王府赏海棠花。他若真是和那宫女关系亲密,定会带了那宫女来。届时我亲眼看过是个什么情形了,也好劝劝。”
景延年点头答应。
吴王府园子里种了好些海棠花。
景夫人喜欢摆弄花草,那些海棠花是她亲自盯着人照料的。
没过两日,便开了满园,明媚的阳光下开得极为绚烂。
萧玉琢命人请了太子殿下过府赏花。
重午请示过李泰之后,便带着侍从仆婢,仪仗简单的来了。
他笑嘻嘻的向爹娘请安的话就在嘴边,却见景延年和萧玉琢似乎得对着太子施礼。
双方皆有些别扭。
重午连忙摆手,“罢了罢了,既是来游园赏花,便不拘礼数,都是自家人。”
还是彼此都把这礼数省了更自在些。
周遭那么多侍从盯着,重午觉得自己一言一行比在东宫还拘束。
“你们都退下吧!孤在吴王府里,用不着这般小心翼翼的守着。”重午笑着说。
待他身边的侍从宫婢都垂首退去的时候。
他却又开口道:“梦嫣留下伺候吧。”
一个身姿婀娜的宫女停下了脚步。
萧玉琢和景延年立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略微的担忧。
重午没看见爹娘的神色,抬眸看着园子里盛开的海棠花,“这定是太妃叫人照顾的吧?除了太妃,没有人能将花花草草养的这么好!”
景延年有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海棠花上。
“我在太妃宫中住了些时候,那会儿就发现,皇宫各处的花草树木都长得漂亮,可要说极胜,当属那会儿的德妃宫中。分明是一样的品种,一样的草木,偏就德妃娘娘养的最为漂亮。”重午笑嘻嘻说道,“怎么不见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