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物啊?她怀疑这白麂,只是因为“白化病”才会全身纯白,毫无杂色吧?
不过因为它毛色雪白,看起来格外的灵动而已。
“你当把这神物献给圣上!”大长公主握了握她的手,暗示道。
萧玉琢叹口气,这是景延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呢!
“阿娘说的是,我知道了,我再养它两日,就献给圣上。”
大长公主点点头。
还没等萧玉琢把神物白麂献给圣上,倒是见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周长康带着一个青年人来玉府,专程是为了瞧那神物。
重午做了太子之后,周长康也跟着住进了东宫,做太子伴读。
两个人关系亲密,形影不离,他到的地方如太子亲临一般。
不过周长康到玉府来,还是很谦恭的。
去看白麂之前,他便先来给萧玉琢请安。
“太子殿下叫儿问干娘安。圣上对殿下要求甚是严谨,如今殿下还在读书,明日圣上要考教殿下学问,遂殿下不能亲自来向干娘问安。”周长康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萧玉琢微微一笑,“你到了,他的心意也就到了,圣上对他多有恩宠,他努力上进是应该的。他既有抱负,就该为自己当初许下的心愿竭尽全力。”
“听闻干娘府上得了一神物,太子殿下有位朋友自远方而来,还未见过这祥瑞之物。”周长康笑着说道。
萧玉琢点点头,“长康也还未见过那白麂吧?过两日,这白麂就要被献给圣上,趁着如今还在玉府,长康也去看看那白麂吧!”
周长康抬眼看了看萧玉琢,“干娘要将白麂献上?”
“理当如此。”萧玉琢说道。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站在门外廊下那青年人不由点了点头。
那青年人就是周长康带来的人。
周长康进门请安之时,他一直垂手等在廊下。
萧玉琢叫周长康起来,“廊下那青年人,就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是,莫看郎君年纪轻轻,天文地理没有他不知道的……”
周长康话音未落,那青年人抬手轻咳一声。
周长康笑了笑,“他还不好意思了,干娘保重身体,太子殿下也叫儿去看看那白麂,好回去向他讲讲。”
萧玉琢点头,“你们去吧。”
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廊下那青年人的身上,良久都未收回。
一直到周长康和那青年人离开了院子,看不见了,她才微微皱眉,“我怎么瞧着那青年人有些眼熟呢?太子殿下的朋友?重午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朋友,我却不知道?”
“娘子,能成为殿下朋友之人,未必是以往就认识的。”菊香缓声说道,“如今太子门客众多,殿下朋友之称,是为了表示敬重,许是刚结识的呢?”
萧玉琢点了点头。
“又或许是精益文武馆的学生也说不定。”菊香说道,“太子殿下当初在精益文武馆念书,如今文武馆向外送出的学生,都标榜自己曾和太子殿下有同窗同校之谊。”
萧玉琢哦了一声,但微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我总觉得,那青年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且叫梅香去打听打听。”
菊香应声,便去找梅香。
菊香医术不凡,却相对寡言,不好热闹。
打听事儿这活,只能落在梅香头上。
梅香若是跟人攀谈起来,能把人祖宗三代都给摸得清清楚楚。
她若用心,人都跟她交了底了,都还不知道她是在打探呢。
萧玉琢等了半个时辰,便见梅香从外头回来,脸上还带着些笑意。
“打听到了?”菊香问她。
梅香点头而笑,“打听到了,他长大了不少,所以娘子没能认出他来!婢子也瞧着他眼熟,偷偷一问,还真是他!”
萧玉琢眼皮一跳,“当真是认识?”
“可不是么!当初娘子见过他呢,婢子还同他吵过架呢!”梅香笑着说,“多年不见,竟英俊了不少。”
“叫廖宿卫听到你夸旁的郎君英俊,醋坛子又要打翻了。”菊香揶揄她。
梅香脸上略有些羞怯,“人家是修行之人,不染凡尘俗世的,我夸两句怎么了?”
“修行之人?”萧玉琢不知为何,莫名紧张。
梅香连连点头,“是啊,他是袁天师的弟子,当初娘子随将军去明觉寺的时候,还曾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