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已经攻占了皇城,皇后娘娘被国丈护着躲入了国丈府!”廖长生打了个磕巴,似乎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为难。
萧玉琢却立时起身。
“德妃娘娘与重午呢?既然已皇城已破,他们也该出来了?”她焦急问道。
床榻上的景延年也微微色变。
“德妃娘娘和世子爷下落不明,不知是落在了越王手中,还是被皇后和国丈挟持为质。”廖长生闷声答道。
萧玉琢的身子晃了一晃。
她派人了进宫保护,怕的就是这样啊……
景延年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你才刚解了蛊毒……”萧玉琢拽住景延年的衣袖。
“我有分寸。”景延年皱眉看她。
萧玉琢咬着下唇。
她担心景延年,可她更担心重午。
“安心在吴王府等我,我必平平安安把重午接回来!”景延年沉声,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玉琢连连点头,眼圈略红。
景延年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披甲而去。
萧玉琢心神不宁,老公儿子现在也许都处在危险之中。
她却只能在这儿干等着……什么叫心急如焚,她现在可算深有体会了。
人经历患难的时候,才能真的明白,即便拥有再多的钱财权势,也不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萧玉琢心神不宁,只好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她来到客房。
见梅香和宝翁还在庭院廊下站着。
客房的门紧闭,菊香还在里头。
“娘子。”梅香瞧见她,连忙迎出来,“吴王殿下没事了?”
萧玉琢点点头,看了宝翁一眼。
宝翁此时脸上甚是紧张,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瞧见她,也未行礼。
“里头情况怎样了?”萧玉琢问了一句。
梅香小声道,“菊香叫人取来了她不常用的一套针,还有竹罐,她正在拼力施救,应当……”
话音未落,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宝翁立时从廊下蹿了起来,疾步走向门口。
菊香让在一旁,“娘子,他醒了。”
菊香脸上颇为疲惫。
宝翁未曾道谢,快步越过她身边,直扑床边。
那个面色黑红的苗疆男子,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面僵硬,唯有一双眼睛,略有些灵动。
“卯蚩!卯蚩!你终于醒了!”宝翁扑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萧玉琢等人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却见卯蚩伸出一只手来,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宝翁从他身上推开。
宝翁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萧玉琢的等人,也是微微一怔。
“卯蚩哥哥……”
床上的人,有些不耐的闭上眼,侧脸朝里,不愿看她。
萧玉琢和菊香梅香交换了视线,主仆关上门,离开门口。
“看来这宝翁是一厢情愿啊?她的卯蚩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梅香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菊香垂着头,没做声。
萧玉琢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
“叫她得意!叫她害人!害人终没有好下场的!”梅香还在义愤填膺。
吴王府外头却传来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