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议论倒也罢了,这话传进了长公主耳中。
长公主当即勃然大怒,率着家丁随从,掂着她的长鞭,就往吴王府去了。
萧玉琢得知消息,立即派人去拦。
可还是慢了一步。
长公主在吴王府那是横冲直撞,没人敢拦。
她直接冲进书房,将景延年给鞭打了一顿。
打得曾经乃是堂堂武将的吴王殿下,倒地不起……
萧玉琢派去的人赶到之时,只来得及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吴王殿下。
“眼看着他挨打,吴王府的人就不知道拦一下吗?!”萧玉琢气恼道。
假作大婚,本是她的主意呢,一切的事情也是她在操办。
就连流言,都是她叫人放出去的……结果却叫阿娘打了景延年!
景延年这锅背的!
“哪儿敢拦啊,长公主气势汹汹的,不拦还只是打人。瞧长公主的势头,若是真拦,只怕她要杀人呢!”回禀的人道。
萧玉琢叹了口气。
“且吴王殿下交代了,不叫旁人拦着……他说这打,他该挨。”回禀之人这话说的甚小声。
萧玉琢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说话的人。
她心头却莫名的浮现一股暖意。
她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轻扬,“我知道了,阿娘那里,待事成之后我亲自去解释吧。”
重午在宫中,德妃娘娘倒是听说了这件事。
听闻她要见吴王。
可吴王不肯去见她,她怕重午年幼受不了这打击,叮嘱了宫人瞒着重午。
世子爷没闹腾。
郡主也不声不响。
为有长公主气得不行。
这事儿,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景延年将诱出李恪的计划朝圣上说了。
圣上不知是想把“嫁娶”这回事儿假戏真做了,还是太想抓住李恪。
竟然顺顺当当的同意了。
关于“情蛊”,以及宝翁另有情郎之事,萧玉琢叮嘱了景延年,让他不要告诉圣上知晓,只说诱敌计划。
诱敌计划里,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圣上离宫,亲临吴王府”,没了圣上的首肯,这一步自然就办不成了。
如今圣上已经答应,那便是万事俱备。
吉日定下,倒比廖长生迎娶梅香的日子,还提前了数日呢。
一辆娇子从宫中西苑抬了出来,吹吹打打的往吴王府去。
吴王娶妻,那娶得可是王妃呀!
这排场怎么看都有点儿小,这异族女子的嫁妆,还是圣上好心给她准备的,不过二十抬,还不如当初萧郡主嫁丫鬟的排场呢!
花轿摇摇晃晃中间却恰逢另一家也是大婚。
许是吴王这婚事仓促,中间没安排好路线,正和另一家大婚的喜轿撞在了一起。
且恰是在一条窄道上。
“狭路相逢”两家抬轿子的都不愿后退。
婚丧嫁娶,是讲就时辰的,过了吉时,那就不吉利了!
如果自己这边儿退出去,给人家让了路,耽误了吉时,误了主人家的事儿。
主家责怪下来,这责任谁担着?
就见两边的轿夫,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斗牛一般,硬着头皮往一块里撞。
“让让,让让都能过去!”就见两边儿送亲的人都站在路上,极力的劝着疏通着。
可抬轿子的一般都是孔武有力的人。
且其中一边儿的轿夫,似乎还会武艺。
不多时,便将在那儿指挥着疏通的人,也是挤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