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生这会儿极有眼色,连忙垂首出门。
景延年忽而将萧玉琢揽入怀中,“玉玉,我看到你眼目之中的关切了,还敢不承认你心底无比在意我?”
两人离得极近,他身上淡淡的茶香清晰可闻,更有阳刚的气息,将她包裹。
她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在意又怎样?你又不能立时把我娶回家!”
“既不是突厥人来探,亦有可能是废太子呀?待我抓住李恪,不就能将你娶回家了?”景延年笑着忽而低头。
他温热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她皮肤清润,触感极好。
她发间有淡淡桂花香气。
景延年不由的深嗅了一口,温热的吻顺着额头落在她眉眼间,脸颊上,最后是唇……
缠绵悱恻的吻,叫两个人都气息喘喘。
景延年眼眸极为深邃,如幽暗深潭,却在潭底又见幽光。
“等我……”
萧玉琢红着脸家,低着头,这一吻还真是……叫人意乱情迷。
景延年带人去山中寻人。
却一连两日都没有回来。
萧玉琢心头隐隐不安,叫人去打听。
可打听来打听去,就只听说景延年带着两千余人,深入山林,杳无音讯。
圣上也着急了,又派了五千人马,进山搜寻。
萧玉琢在玉府之中,坐立难安。
重午和周长康在玉府陪她。
发现她整日脸上都挂着忧色,“阿娘怎么了?”
萧玉琢看着重午和景延年分外相似的眉眼,心头焦灼,不愿开口。
“阿娘有什么事儿,怎的不告诉儿子呢?”重午拽着她的衣袖,摇晃着她的手。
萧玉琢嘴唇发干,她舔了舔嘴唇,“没事,你好好在家里待着,那儿也不要去。”
重午微微挑了挑眉梢。
他做这动作的时候,那眉眼神情,和他爹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玉琢看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我才不要在家呆着,我要去山谷里,要不然我和长康在周府住着多自在?就是为了去山谷,这才回来求您的!”重午眯眼,笑嘻嘻说道。
萧玉琢一听山谷两字,立时就恼了。
“去什么山谷,不能去!”她厉声道。
重午狐疑看她,“怎么不能去了?如今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山谷里的景色最美了……”
“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不用多说!”萧玉琢寒着脸,袖子一甩,便要往里间去。
重午一把拽住阿娘的袖子,“阿娘不能这么不讲理啊?就算是不能去,总得给我个不能去的理由吧?”
萧玉琢想到景延年去了山谷之中,至今还下落不明,心头又急又恼,原本不打算告诉重午的话,这会儿都没遮拦了,“你爹为什么会没了音信?还不是为了保护山谷?为了搜寻窥视山谷的人?他临走时候还交代,叫你们这段时间,不能去山谷之中,你就不能体谅爹娘的一片心吗?”
重午被吼的有点儿懵,她愕然看着萧玉琢,“阿娘说……我爹没音信,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玉琢喘着粗气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这么大孩子了,你不懂么?”
重午长得快,七八岁的年纪,头顶却已经到萧玉琢鼻子那么高了。
他仰脸看着自己的娘亲。
却见萧玉琢原本是在生气,可瞪着他的脸,不一会儿,眼圈竟然微微红了。
似乎有盈盈的泪光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重午原本也生气呢,见到母亲这个样子,他先放缓了音调,“阿娘莫哭呀啊,有什么事儿,您好好和我说,我是不懂事,您耐心些,多说两句我不就懂了么?我若还不懂,您打我两巴掌也成啊?”
萧玉琢吐了口气,“谁要哭了?我是气你不听话!你爹听闻有人窥视山谷的基地,所以就带人去山中搜寻,这都去了半个多月了,两千人马,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重午愣了愣,“我爹爹最厉害了,怎么会有人能伤的了他呢?”
萧玉琢皱起了眉头,“或许是在山中迷了路?”
“阿娘也太小看爹爹了,他会迷路?看过一遍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重午傲然说道。
萧玉琢眉头紧蹙,说景延年会迷路,她也不信那。
可他为何入了山中,就再无消息送出了呢?
见萧玉琢仍旧眉头紧锁,重午叹了口气,“好了阿娘,我爹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所以一时不能送回消息来,山谷之中不是还平安无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