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午住在萧家,见我不便。住在吴王府,见你又不便。”景延年眸中有光,“他昨日还问我,何时才能日日都与爹娘共处一处呢?”
萧玉琢回望着他,这话是重午说的?
怎么听起来更像是他的口气?
“重午没有闹着要去山里?”萧玉琢岔开话题道。
景延年笑了笑,“怎么没闹,不过我们商量好了,待他学会我交给他的一套功法,我就送他去,他卯足了力气在学呢。”
萧玉琢讶然,这父子俩的脾性,有时候还真像。
……
蓝玉和廖长生带领兵马,护送辎重到西北。
一同送来的还有几辆学馆里打造的新型战车。
这战车结实的柚木之外,还包裹了一层合金铁皮。
如同在孔武有力的将军外头裹了一层盔甲战袍。
战车里头可盛放弹药及火器。
越王亲眼见识到蓝玉给他展示火器的用法之时,兴奋的一夜未曾睡着觉。
次日他便重整了阵型,在军营外操练兵马,练习阵型。
眼看那新型的战车嚣张的横冲直撞,闯过兵马,如入无人之境,他便满面兴奋,如同已经看到大夏的胜利。
加之战车中的火器,大夏兵马,终于可以在突厥的铁蹄之下扬眉吐气了!
“突厥的起兵太过强悍,如今也叫他们尝尝我大夏的厉害!”袁江涛在李泰身边,握拳兴奋道。
带兵前来的蓝玉和廖长生正奋力教习得到火器的先锋营,如何使用火器。
因如今火器有限,先锋营中把学习最快,掌握最快的人编出一个“火器营”。
如今的大夏军中有专门的战车营,和火器营。
军中兵卒都卯足了力气,挤破头的想要进入战车营和火器营。
好似能进入这两个新型的军营,就是一种荣耀和实力的证明。
有了新式武器的大夏兵马,升腾出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来。
战车营和火器营经过短暂的训练,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把突厥的骑兵给吓坏了。
那战车看不见牛马,看不见拖拽战车的人力。
且裹了战袍盔甲的战车,他们羽箭射不透,枪头穿不破。
在他们骑兵之中横冲直撞,冲乱了他们原本极具杀伤力的阵型。
单是战车也就罢了。
偏偏他们的战车里头还留有空隙。
从那空隙之中能激射出不知为何物的兵器来。
如同暗器一般,叫人猝不及防。
却比暗器冲击力更大,杀伤力更强。
最要命的是,那暗器激射之时,有“嘣——嘣——”的声响。
从未听过这种声响的战马,便是训练有素,也被吓破了胆。
短兵相接,被自家战马踏死的兵将也有几百人。
突厥的骑兵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窝囊的事儿呢!
然而大夏的战车和新型的武器,却叫他们全然没有应对之策。
好在他们骑兵跑得快,打不过就跑。
突厥在大夏军前,狼狈溃逃。
越王大喜,全军大喜。
兴奋过后,突厥的兵马倒是缩了起来。
西北天高地阔,草原广袤。
突厥人训练有鹰可以为他们在空中监视大夏的军队安营之处。
大夏却不知道突厥人藏在哪里。
奔走找了他们好几日,却连个突厥起兵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么耗下去可不成,战车营和火器营正是趁突厥人毫无防备,还没摸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才赢得这么轻松。”李泰在帐中沉脸说道,“就应当趁着我军士气高涨的时候,一举击溃突厥骑兵。”
“他们做了缩头乌龟,藏匿不肯应战,又有‘天眼’在高空看着。咱们的兵马还没能靠近他们呢,他们就跑了,这仗怎么打?”袁江涛憋气,拿拳头砸了下桌案。
李泰好一阵子没说话,营帐中的将领们也都各个皱眉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