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他长叹一声,“纪王害我不浅!”
“为了一时快慰,却要长久受制于人,此药真是歹毒。”萧玉琢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
萧家大伯脸上有恼怒之色,“不能叫纪王就这样得逞!我定会戒掉这药瘾,还请菊香姑娘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菊香连忙福身,“大老爷放心,婢子莫敢不从。”
“只要大伯您有这份心,什么大风大浪您没见过,岂能在一枚小小药丸上栽了跟头?”萧玉琢恭维道。
萧家大伯脸上好看了些许,他谦逊摆手说,“若不是我常常问诊那大夫及时提醒我,再这么长此以往,毫无防备的服用这药,这个跟头可是要栽大了!”
萧玉琢抿了抿唇,“大伯您服用的时间短,且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药的危害,药瘾的可怕,您已经下定决心戒除药瘾。可纪王他要控制的,并非只有大伯您一个人呀!”
萧家大老爷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你说的是,倘若大厦倾覆,焉有完卵?我一个人清明又有什么作用?难挡倾覆之势!”
萧玉琢立即说道,“且倘若只是纪王的谋划,尚是我们大夏内部的纷争。可若纪王也是被蒙蔽,真正借着纪王的手,图谋我大夏的,另有他人呢?”
萧家大老爷当即怒拍矮几,“你说那异族女子?!”
萧玉琢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话已至此,萧家大老爷该想到的,都已经想到了。
“这可不行!”萧家大老爷豁然起身,有些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非得叫众人都知道这药的危害,既药瘾的可怕,任是谁都不想被旁人牵着鼻子走,若是叫朝臣都知道了纪王的诡计,那么就可避免更多的人落入纪王的圈套之中。即便那些已经得了药的,也会看清楚纪王的真面目。”萧玉琢缓缓说道。
萧家大老爷停下脚步,看着萧玉琢,“你想说什么?”
“既然大伯您已经知道了此药的危害,国之安危,匹夫有责,如今就是您力挽狂澜,挽救大夏朝堂的时候了呀!”萧玉琢语调慷慨的说道。
萧家大老爷抿了抿嘴,“你想叫我做什么?”
“大伯不若将此事呈明圣上,且叫圣上和朝臣都知道这药瘾发作时候的模样……如此方能引起人的惊惧警惕……”
“你!”萧家大伯抬手指着萧玉琢,没等她把话说完,他脸上就动了怒意。
萧玉琢闭上了嘴。
“你这是叫我,萧家长子,把萧家祖宗的脸面都丢在外头呢!”萧大老爷说道。
萧玉琢叹了口气,还要再劝。
萧家大伯却捂着心口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女子当安于内宅,外头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这医女医术不错,且留在我这院中吧!”
不听萧玉琢的建议,还想要她的人。
这萧玉琢哪儿能答应啊,“回大伯知道,我身边时时也离不了这医女,女人家的就是麻烦,头痛脑热的,时有发生,大伯何时需要,只管叫人去传唤她就是,留下是断然不行的。”
萧玉琢说话间已经起身。
萧大老爷板着脸,正要以长辈的威严强迫她留下菊香。
萧玉琢却微微福了福身,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难怪大夫人看着菊香的脸色有些奇怪呢!”梅香一面走,一面小声说道。
萧玉琢回头看她,“你也发现了呀?”
梅香连连点头,“可不是,那眼神儿跟刀子一样,要剜在菊香的身上。”
菊香看了她一眼。
梅香嘿嘿一笑,“原来大老爷竟有把菊香留在他身边的心思!大夫人还以为你要爬了大老爷的床呢!这防备的!真真可笑!”
菊香无奈的抿了抿嘴,“话不说的那么露骨难听,旁人也不是听不懂。”
梅香嘻嘻笑道:“可大夫人就不懂啊!菊香怎么可能看得上年过知天命的大老爷呢?青年才俊玉树临风的梁郎君尚且入不了菊香的眼呢!人家那般求娶,菊香连看都不看,毫不心动的……”
“你再说,我就要送你两针了。”菊香面无表情的看了梅香一眼,作势从怀里拿针。
梅香吓了一跳,“好姐姐,好姐姐,我不说了,我掌嘴!”
她往自己嘴巴上轻拍了两下,笑着讨好菊香。
……
大夫人这会儿刚见过了外头的掌柜们,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庶务之上。
她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大老爷身边的事儿。
今早大老爷醒来,就叫人去唤菊香,说他不舒服。
昨日菊香救他,他倒还有印象。
他口中念着菊香名字时候那个急切的劲儿,叫大夫人心头格外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