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冲刘兰雪摆了摆手。
刘兰雪连忙快步过来,“娘子有何吩咐?”
“刚才那是什么声儿?”萧玉琢小声问道。
大夫人这会儿正在忙着旁的事情,二夫人连忙派了人寻声去看看怎么回事。
也有小娘子好奇要去看的。
萧玉琢盯着刘兰雪。
刘兰雪吐了吐舌头,“只是叫她吃点苦头罢了,娘子放心,不会有大乱子的!”
刘兰雪话音刚落,就听见去看热闹的小娘子捂着鼻子抱回来小声说:“好臭好臭……”
萧玉琢也去看个热闹。
只听净房里传来十八娘略带哭腔的声音,她哭着不叫任何人靠近。
二夫人在外头劝道,“你若是遇见了什么事,只管说一声,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
二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头的十八娘嚷着叫人都离开,她不要帮忙。
离那净房近的人,都微微掩着口鼻,似乎是有污秽之气,从那房门中溢出。
二夫人心下明白了,她犹豫了一会,挥手叫人散开。
特别是好起来看热闹的小娘子,都被请走。
萧玉琢本就离得远,看见清场了,她也转身离开。
前头说开席了,女眷和萧家的娘子们都被请到花厅之中。
大家说说笑笑的,好似都把十八娘遗忘了。
也有小娘子献艺祝寿的。
可一直到宴席落幕,男宾开始敞开了喝酒,女宾渐渐退场去院子里吃点心看戏,也没有瞧见要为自己父亲献艺的十八娘。
萧玉琢坐着听戏的时候,听见身后一排做的两个小娘子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没?十八娘最后是一身污秽之物从净房里出来的!臭气熏天!”
“难怪本来听说,她练了一个多月的琴,就为了今日表演,却没瞧见她登台。”
“那臭味儿,大伯娘能叫她出来丢人现眼么?前头的宾客都是贵客!”
“她还想借着今日寿宴,出出风头呢!这风头可出的不小吧?”
“哈哈,当真是‘臭名远扬’了!”
……
两个小娘子议论着,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萧玉琢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小孩子置气……
没想到这小孩子置气,还真是叫十八娘整整一日,都没再露面。
听说她叫人抬了十几桶的水沐浴。
也不知是给她恶心成什么样了?
萧玉琢听了会儿戏,又去探望了十五娘。
今日纪王来萧家,为萧家大老爷贺寿,她以为会顺道请十五娘回纪王府。
不知是他没想起这茬来,还是十五娘给回绝了。
十五娘仍在床上躺着,看起来蔫蔫的,她没提纪王的事儿,萧玉琢也不好主动说起,再惹了她伤心。
萧玉琢从十五娘那儿回来的时候,瞧见竹香和刘兰雪还在她院子里的廊下坐着。
“我往她杯子里放了点儿泻药,算准了她那个时候得去净房……我从透气的窗子把净桶打翻了,她一屁股坐在上头……”刘兰雪笑嘻嘻的跟竹香讲述她的“作案过程”。
萧玉琢轻咳一声。
把廊下两个丫鬟吓了一跳。
刘兰雪连忙从廊下蹿了出来,“娘子,您没生婢子的气吧?不过是叫她丢丢面子而已,婢子可没伤着她呀!”
“未出阁的小娘子,把脸面看的比性命还重,你这玩笑不是开大了么?家里的姐妹都开始嘲笑上她了,若是叫外头的人也知道,你叫她日后还怎么做人?”萧玉琢沉声说刘兰雪。
刘兰雪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呐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