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翻身上马的样子好潇洒!”
……
阿尔几乎成了景延年的尾巴,景延年走哪儿他跟到哪儿。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谁是你哥哥?”景延年回过头来看着他。
“诶,我都已经帮你说服了突厥同大夏议和了?让你能够不必浪费时间在西域,可以尽早的赶回长安……”
阿尔瞪眼,满面委屈。
景延年垂眸看他,“嗯,然后呢?我答应你什么了?”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人……哦,当时他一个人说的兴奋,他好像并没有答应?
“你们大夏人真是狡猾!”阿尔愤怒,“我不管,我要跟你去长安!”
景延年终于能够回去长安城了,终于能够亲自去寻找他的妻儿了,他心情大好。
便是看着聒噪的阿尔,也不能影响他此时轻快的心情。
“你想去就去,又没人拦着你。”
景延年轻笑。
“我要跟你一起去!”阿尔怒道。
景延年策马而去,马蹄子溅了他一脸的土。
“咳咳咳……”阿尔指着景延年扬鞭而去的背影,跳脚大骂。
听闻景延年回京。
云顶赌坊三楼的房间里,气氛异常的压抑。
“我叫你们送去给景延年的密信,可曾送到他手上?”云公子冷声问道。
“回禀云公子,信已经送到了!”随从连忙伏地回答。
云公子怒哼一声,“送到了?送到了为何景延年没有震怒,没有班师回朝?反倒独自回了长安城?”
随从连忙贴地回道:“景将军震怒了呀,他命人在营帐前斩杀了送信去的那人……那还是咱们云顶赌坊的人冒充的信官呢……”
云公子重重的吐了口气。
“他如今班师回朝,乃是圣上下诏叫他回来,突厥人突然说不打了,要跟大夏做生意,虽说不算是臣服,但起码是对大夏有好处的事情,圣上一高兴……”
“他高兴?我不高兴!”云公子怒拍面前案几。
楠木的案几应声而裂。
随从吓得不敢再开口。
“景延年回到京城,我倒要看看圣上该如何向他交代。”云公子冷笑一声,“密信告诉周炎武和李慧芝……”
随从连忙上前两步,俯首听令。
云公子勾了勾嘴角,“宫里头的不是假的么?那就把真的给杀了,看看景延年会不会愤怒?看看圣上的爱将,愤怒之下又会做出何等事情来?”
“杀了萧玉琢和景延年的儿子?”随从吓了一跳,“公子不是一直都想把他们抓过来么?也好用他们要挟景延年?”
云公子缓缓摇头,“越王敢叫他们出来见人,必是对宛城的势力掌握不小,仅凭着周炎武和李慧芝,只怕是不能从越王手中将人夺过来!”
随从皱眉哦了一声,“那……那杀了也不妥吧?若是叫景延年知道,他夫人和儿子乃是死在了公子手上,只怕他不会记恨皇帝,反而会和公子势不两立?”
“哼,”云公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诉李慧芝,弄死他们,嫁祸到皇帝亦或是越王身上!”
随从深深点头,“是。”
“别的不会,难道连嫁祸也不会么?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叫他们都不用回来见我了!”云公子冷声喝道。
随从连忙躬身退走。
李慧芝接到密令,脸上便浮现出冷笑来。
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她早就想叫萧玉琢死了。
以前没有人帮她,她身单力薄。
可现在不同了,她身后有云公子,身边还有周炎武。
虽然周炎武自那天她砸了东西以后,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宿在她屋里了。
可是每日还会派人来问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自己腹中毕竟怀着他的骨肉,凭着这一点,周炎武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请将军来,说我有话跟他商量。”李慧芝吩咐丫鬟去请周炎武。
周炎武虽是冷脸而来,却来得很快。
他原以为,李慧芝是知错了,找他来向他示弱,认错的。
男人嘛,好面子,女人服个软,认个错,给男人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