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洁白整齐,这么龇牙一笑,只让人觉得眼前寒光闪烁。
萧玉琢向后退坐了些,那日王氏小产,在园子里他确实说过,可……可如今看上他的人是公主啊!公主怎么说也比她这个过了气的郡主尊贵的多呀?
“你还说什么?”景延年一面说,一面起身靠近她,“恭喜我成为驸马?”
萧玉琢干笑着点头,“是,是啊……”
他抬手擒住她的肩膀,他手指修长有力,宛如鹰爪,抓得她肩膀生疼,“唔,你弄疼我了……”
“你看我像是要尚公主的男人么?”景延年一把将她从坐榻上拽了起来。
他顺势将她扛在肩头,大步朝内室走去。
萧玉琢屁股朝天,脑袋朝下,额头磕在他坚实如铁的脊背上,登时头晕眼花,“你放我下来!”
砰——
她被扔在了宽大的床榻上,柔软的被褥都被她砸的深陷下去。
他倾身压下。
萧玉琢大惊,“修远,修远别动怒……”
“呵,”景延年冷笑一声,“你都叫自家夫君去尚公主了,还叫我别动怒?”
尚公主这说法,在他口中,怎么听怎么有点儿小白脸儿的意思。
萧玉琢懊恼,她就不该提驸马这茬的,景延年这种刚愎自用的男人,她当面这么说,不跟打他脸,讽刺他靠女人吃饭一样么?
“我说错了,你且饶……啊!”萧玉琢尖叫一声。
她身上一凉,景延年已经伸手撕开了她繁复漂亮的罗裙。
“景延年,你给我……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萧玉琢拼命的挣扎,都说到和离,说到休妻了!现在——这算什么事儿?
“放开我……”她从牙缝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字来。
奈何她那点儿力气,在景延年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终究是将她压的服服帖帖。
萧玉琢以为又是一场磨难,少不了还要在床上躺个一天两天的。
不曾想他竟颇有耐心,并不像她刚占据了这副身体时那般粗鲁残暴。
以至于萧玉琢从脚尖到发梢都是颤抖的,兴奋的颤抖。人身体里的欲望有时候不受大脑的控制,欢愉就是欢愉,身体不会骗人。
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夫妻之事床笫之间,原来是这么的让人迷醉,回味无穷。
她香汗淋漓的躺在他怀中,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酥软的。
“记住了?”他的声音带着欢愉之后的慵懒,好听的叫人耳朵都生出眷恋来。
萧玉琢唔了一声。
“还叫我休了你,去尚公主么?”景延年笑了一声。
萧玉琢假装睡着,并不理他。
景延年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我问你呢?”
萧玉琢闭紧了眼,“好困……”
他翻身又将她压下。
“不说了,再不说了!”萧玉琢连忙投降。
……
这夜,景延年在主院没有离开。
宽大的床,她本离他远远的,可醒来的时候,却不知怎的就滚进了他的怀里,枕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口水濡湿了他蜜色的皮肤。
萧玉琢连忙又滚远了些,再睁眼——又在他怀中,不但枕着他的胳膊,还抱着他的腰……
萧玉琢扶着酸软的腰,愤愤起身。轻手轻脚来到门外。
“过来。”她拉开门缝,朝外唤道。
梅香正在外头,听闻声音,连忙上前,眼角眉梢都是兴奋之意,“怎样,怎样?郡主得偿所愿了么?”
萧玉琢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谁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和离呢?分明现在是对他最好的时机呀?
梅香一听,小脸儿便垮了下来,“听起来挺激烈的呀,郡主的月信恰好过去十天,时间也刚好……不会是郎君不行吧?”
萧玉琢翻了个白眼,他不行?
“叫菊香过来!快点!”
梅香愁眉苦脸,蹬蹬蹬跑去叫菊香。
“熬一碗避子汤,速速送来,要快!”萧玉琢伏在菊香耳边说道。
菊香惊愕的瞪大了眼,“郡主,这汤药伤身,您正清寒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