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为自己辩解什么。」莫清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说,我现在担心廷毓的程度,并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是吗?
算了吧,跟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邵纯孜冷冷别过头,走开之前丢下一句:「不准跟来。」
莫清不依不挠地追了上去:「如果你们真的可以找到廷毓,那即使你现在打断我的腿,我就算爬也会跟着你们去。」
「你——」邵纯孜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瞪向她,眉心拧得简直快打结,胸口里似乎也有什么在纠结,「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吗!?」
「我只想看看我能够做些什么。」莫清闭了闭眼,「我只想,在第一时间确认廷毓安然无恙。」
「……」邵纯孜握紧双拳,圆睁的怒目之中映着那张沉静而又执着的脸。
忽地松开了拳头,再也不发一言,就这样大步往前走去。
◇
直到进入酒吧之后,邵纯孜仍然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他们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他投去质疑的眼神,但海夷显然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径自去到了吧台处,与那位胡须拉碴的调酒师交谈起来。
邵纯孜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反正他只看见,调酒师一开始是摇头,后来就笑了起来,再后来拿出了电话。
之后海夷回到邵纯孜身边,说:「他很快会来。」
「谁很快会来?」邵纯孜毫无头绪。
很快,果然很快,人就来了。
——来的是月先生。
看到他们两个,月先生就像老熟人似的笑着寒喧:「哎呀,又是你们啊。」看了一眼另外那个与他们同行的女人,旋即收回目光,看来并无兴趣的样子。
海夷开门见山地问:「最近你有没有把那种使物件活体化的药水卖给别人?」
听到这话,邵纯孜先是一怔,瞬即领悟了什么,顿时错愕得无以言表。
赛车发生的那些离奇状况,难道是因为那架飞机上洒下的怪「雨」影响?而那其实是一种药水?那种药水原来是出自这个人的手?
「为什么这样问?」月先生反问回去。
「今天在赛车场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看过新闻报导?」海夷挑眉。
「喔,那个啊,的确,非常精彩。」
月先生笑嘻嘻地说,抬手托住下巴,「也真神奇,车子怎么会跑会跳还会说话呢?」
对于他这有意无意的装傻,海夷不动声色:「就我所知,你做过那种药水对吗?」
「我是卖过。」月先生倒是老实承认,接着又说,「不过我做的都是小分剂量,而且时效比较短,更不会有那么大的功效,能把一群车辆都变成活体。」
「你知不知道那些车去了什么地方?」海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