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墨痕坐回了沙发里。
唔?竟然真的很听话欸……邵纯孜正不知道是不是该得意窃喜一番,蓦然看见海夷站了起来,走开。
邵纯孜立即追上去:「你去哪里?」
「回房间。」海夷说。
「就回去了?」
「……」就回去了?
「陪你闹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嘲弄一笑间,海夷已经走到门口,稍微侧身,看着追到了面前来的邵纯孜。
其实邵纯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到这里,抿了抿唇:「可是……」
「你放了那么多血,不是应该好好休息?」海夷截过话。
「嗯?」
「难道你头不晕?」
「啊……」这么说起来,好、好像……真的很晕!
邵纯孜白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海夷垂眼俯视,简直是无语了。
「墨痕。」他把墨痕叫过来,「照顾你的主人。」
墨痕沉默地把失去意识的邵纯孜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海夷收回视线,手握住门把,按下,却又松开。他转身,也去到卧室中,只见邵纯孜睡在床上,被褥盖住身体,而地上凌乱地扔着那条湿漉漉的长裤。
墨痕卧在他旁边,抓着他的手,在手腕上轻轻吮吸着。
那是之前割腕的伤口,其实已经基本愈合,早在邵纯孜从浴缸里离开的时候,否则他刚才大概就不是倒地,而是直接倒毙了。
至于他的伤口愈合这么迅速,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体质缘故,那么就只能是墨痕做的。
而现在墨痕这样吸吮,也并不会让伤口重新裂开,只是吸到一点点血丝而已。
海夷走过去,一脚把墨痕踢到床下,凉凉地说:「我叫你照顾他,不是叫你享用他。」
墨痕站起来,漠然的表情仍旧如同是一张白板,对刚刚那一脚也不生气,似乎根本没有这些情绪。
「他是我的主人。」他回应道。
「所以?」海夷挑眉。
「他的东西理该为我所用。」
「喔?这种理论倒是很有趣……」
海夷眼中涌上深沉光芒,「看样子你对这个主人很满意?」
墨痕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一点海夷倒也想搞清楚。
「对你们而言,他不特别。但对我,他最特别。」墨痕的答复,很真实,也似乎异常巧妙。
海夷脸上泛起冷笑:「特别到你想吸光他的血?」
「我不会。」
墨痕说,「他是我的主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