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不会挑性别。他冷酷的,同样不以性别为考量。
「另外,你搞错了。」
海夷又说,「这个女孩子可一点也不普通——以你的角度而言。」
邵纯孜怔了怔,皱起眉:「你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对妖怪一向非常敏感,甚至反感,不是吗?」
邵纯孜再次一怔,脑海中闪过灵光:「你是说她……」
「说起来她还跟你很登对。」海夷又截入一句。
「什么?」
「她是母鸡。」
「母……鸡……?」邵纯孜整个摸不着头脑。
呃,等一下——母鸡,对应的不就是公鸡吗?混蛋!这死太监原来又是在影射他!
张口正想骂回去,却听见一声气若游丝的话语:「我是……白雉……」是柳白。
「有什么不同?」海夷挑了挑眉,「会飞的鸡而已。」
「……」
「柳小姐,你已经准备好说实话了吗?」
「我、我早就准备好了……」柳白有气无力地说,「是你们聊得太专心,没机会给我开口……」
海夷听得出她不是在撒谎,于是放开了对她的束缚,她得到自由,立即大口深呼吸。
「我以为你的口风会更紧。」海夷嘲弄,「既然这样何不一开始就坦白?」搞得他跟那位爱操心的小朋友浪费一堆口水。
「因为我怕你是月先生的敌人……」柳白苦笑,「我听说他很会整人,如果被他知道了是我把他的敌人送到他面前……」不过如果是跟死活问题比较起来,那当然还是保住性命为先。
「我不打算对他不利。」海夷无谓地说。
「是吗……那就太好了。」柳白放了心,「听说他最近很钟爱一个调酒师,每天都会去酒吧看望对方。」
「什么酒吧?」
柳白说了个名字和地址。
海夷记下来,颔首:「你可以走了。」
柳白如受大赦,立刻跳起来就走,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迟疑几秒,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海先生,请问你是什么人?」没妖气,不是妖怪,可是怎会这么强?
海夷撩唇:「你最好永远别再见到的人。」
「……」柳白忙不迭地逃去。
当海夷收回视线的时候,见邵纯孜还愣愣瞪着门的方向:「舍不得?」
「少废话!」邵纯孜回敬一枚卫生眼。其实心里的确是不太舒服,但想到这只不过是药效,他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了。
闻言,海夷的确不再说话,转身也往门外走去。
邵纯孜连忙问:「你去哪里?」
「对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