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了算。」邵纯孜不屑一顾地冷哼。
路加摇摇头,状似叹息,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但不再是对邵纯孜说话,不是对任何人说话。与此同时,他举起两只手按照某种规则比划着,当然也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突然,邵纯孜感到手心剧痛,就如同有一颗炸弹在他手里面爆炸了似的,他倒抽了口气,手不由得松开来,剑脱手,掉到了地毯上。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路加笑得不无得意。
邵纯孜懊恼地把双拳一点点攥紧,简直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才好。
刚刚,那把剑是在攻击他?就靠一把剑柄,无声无息地攻击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对我、对那把剑做了什么!?——本想质问路加,可是看到那张笑脸就无比火大,他转头向海夷瞪去:「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那把剑是针对这个人来的,那么他对对手也总该有所了解才对。
「他的确没有说错。」
海夷脸上毫无表情变化,平静异常,「这把剑不是你能控制的。」
听到这里,邵纯孜才真的愣住,居然连海夷也这样说……
那把剑……不就是一把剑而已,怎么会这么神秘离奇?
邵纯孜还是无法理解,也没有时间让他慢慢理解,随后路加就再次念起咒语,那把剑重新飘了起来,越升越高,就快要来到之前它绕着海夷转圈时的高度。
邵纯孜狠狠瞪着它,猛地牙关一咬,伸出手再次把剑柄握住。
这个举动出乎了路加的预料,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讶异。
至于海夷并没有显示出讶异,只是看着邵纯孜,深邃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小春子?」
「你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如赶快行动!」邵纯孜低吼,虽然气势冲冲,脸色却明显越来越难看。
妈的!这把该死的破剑,到底在搞什么鬼?还嫌他不够痛是吧,居然还在变得越来越痛?这的还有完没完了?混蛋!他真是脑袋坏了才会这样子自讨苦吃!
只是——「管它能不能控制,反正至少不让它攻击你就对了吧?我可没把握我能撑多久,你现在马上给我动!」
只要海夷动起来,那么眼前的危机就能得到转变——邵纯孜是这样坚信的,他也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或许就是因为没余暇也没必要想,不过是必须只能这样相信而已。
手真的很痛,为了反抗这越来越强烈的痛楚,他把双手越攥越紧,泛白的指节几乎快要折断了似的。
手背上,青筋开始一根根爆了出来,连皮肤都在变色,渐渐发乌,就像是瘀血一片一片积压着。
这一幕路加看得清清楚楚,赞赏地点了点头,表情变得越发冷酷讥诮:「年轻人,不要固执,这样下去你的两只手搞不好可就要废了。」
「哼!」邵纯孜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发声的气力,真不知道需不需要佩服自己。
「放手,小春子。」海夷说。
「……」邵纯孜理都不理,在他听来这种话纯属玩笑。
放手?他现在更想亲手捅这家伙一剑才是真的。满口废话,这个不知所谓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