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纯孜被问得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吗?
再说用血液可以加强戒指约束力什么的,之前他还不晓得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海夷质问,目光越发地锐利起来,就像是要把对方的皮肉都给看穿灼化一般。
说实在话,这种目光让邵纯孜有点毛骨悚然了,但是不想屈服,反倒更加倔强起来,昂起下巴回道:「我是邵纯孜!」
「哼,想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吗?别假装了。」海夷眯起双眼,眼中隐隐透出莫可名状的危险。
忽然动手开始剥落邵纯孜的衣服,倒要看看这人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邵纯孜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掉了一件外衣,顿时火冒三丈:「你这变态在发什么疯!」
怒骂咆哮,几乎把一辈子学到的所有脏话都用上了,但是对方根本充耳不闻,只一心专注于手上的事。
邵纯孜拼了老命地挣扎,可结果却只是确切无疑地证明了一件事——他的力气,和这家伙的力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甚至到后来,可能是被他挣来挣去的有点烦了,这家伙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就在他身上随手按了几下,像是电视里的点穴,但又不太一样。
总之他就再也动弹不得,只能像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任由对方将他脱得干干净净,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竟然没有……」什么异常都没有。
海夷皱了皱眉,又将他的手捉起来,就着他手指上那个刚刚被戒指造成的伤口吸了点血,也没发现端倪。
可是怎么会?区区普通人的血,居然能凭一枚戒指就约束他?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他的手滑到邵纯孜脖子上,一点一点慢慢掐紧,充满无声的威胁,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冷漠中带着一些散漫的深邃神情:「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实说吧。」
「……我已经说过了!」邵纯孜恶狠狠地瞪住他,真恨不能把这个混蛋活活咬死。
可恶,力气还没有恢复……
「是吗?」
海夷勾起嘴角,笑容里泛开一丝微不可察的阴沉,「那你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搞、笑!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去你妈的!」邵纯孜真是懒得再啰嗦了,直接以一句咒骂结束了对话。
海夷也没有再追问,松开手坐回了沙发里,陷入沉思。
渐渐地,邵纯孜的力气开始恢复,猛地跳起来,一把搬起沙发中间的那座水晶茶几,就朝对方头顶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海夷抬起手,看起来并不费力地挡住了这一击,目光上下打量了攻击者几圈,慢悠悠地说:「你想动手,至少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滚你的!」
邵纯孜脸红脖子粗,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羞耻,但更多的还是恼怒,「反正你摸都摸过了,谁他妈在乎你的狗眼再看几眼!」
「啧啧,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不干净。」海夷似真似假地叹息了声,站起来,手腕一转,手掌在茶几的桌面上抹了过去,那一整块的大水晶就此轰然碎裂。
邵纯孜原本在用劲,突然间失去了这个着力点,他一下子收不住力道,整个人就往前栽了过去。
海夷扬手接住他,正好把他的脖颈卡在了手肘内侧。他又是竭力挣扎,又是捶打对方的手臂,但都没有任何成效,他简直就像是被一尊永远不会动摇的石像给扣住了似的。
只不过,石像是不会说话的,而这个人会,他说:「你说过要我做你的保镖,是吗?」
「什……」邵纯孜愕然一怔,突然问这种话,难道是说……
好吧,不管是怎么样,反正他现在一肚子火,想也不想地回道:「见鬼去!谁要你这个变态!」
「你不想要了?」
海夷深邃一笑,「那可不行。你身上有些东西我还想查清楚。」
「……变态!」谁要给你检查?死变态给我死远一点!
「话虽如此,我也不可能把时间全都耗在你身上。」
海夷充耳不闻别人的抗议,继续往下说:「这样好了,就把时限定为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查我的事,顺便陪你玩玩你那个保镖游戏。不论最后我有没有查出什么,一个月后,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告结束。当然,你要把我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否则……你要知道,召唤戒虽然可以召唤我,但并不能阻止我杀死你。」
事实上,只要他愿意,现在就可以取走邵纯孜的性命。但如果他打算这样做,也就不会废话这么多了。
总之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他松手放开邵纯孜,将人按回沙发里坐下去。
看见邵纯孜还想跳起来做些什么,海夷嘲弄地说:「你最好先想清楚,是你再三来请我帮忙,现在我答应了你,对你只有好处。」
一听,邵纯孜终于在满脑子的气愤中抽出了一丝理智,慢慢地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那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说整个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但总体来说,他最重要的目的是确实达到了。
至于这人说的要在他身上查什么……反正肯定是一场误会,随便查好了,查不出任何东西来的。
转念又想了想,关于那个时限——
「一个月?」
「怎么,你嫌短?」海夷听出后话,不冷不热地挑了一下眉。
邵纯孜不想示弱,但还是迫不得已地腆下脸:「万一时间不够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