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老爷每晚子时都到公子房里干扰他吃饭。有时骂他有时推他,甚至将他整晚丢在院子里不让他进屋,公子还是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没有异议没有挣扎,完全像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
无论身在何处,有没有吃饭,子时一交,惑生公子准时醒过一个时辰便陷入昏睡。
叫来大夫诊治,每个都说没有生病,要硬说有什么,只是身子骨虚,要多温补。
谁也不清楚公子是中了那门邪,一时间人人自危,需要经过公子房前时,甘愿绕一大圈避开,他的饮食沐浴谁也不愿经手,全由小彦打点。
这样将近一个月,有天小彦发了烧没能给公子送餐,老爷也刚好外出洽公不在府里,公子醒来没看见饭菜也无所谓,将桌上的茶都喝光就睡了。结果这次公子又睡了三天不醒低烧不退,整张脸深深凹了进去,让从外归府的老爷又破了没碰过公子毫发的例,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的伸手摇他。
从那天起,公子醒来这段期间的饮食沐浴,改由对着公子已经没办法保持面无表情的老爷,亲自监督着下人做。
又这样快过完第二个月,一张压在公子梳妆台抽屉里的便笺,让偶然打开抽屉找什物的老爷发现了。老爷看完那张便笺后怒不可遏,当场从公子的窗户跃出跳上屋顶,霎那便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第二天,天色微亮了,老爷才颓着肩回到府里,走入公子房里,自此与公子同寝同眠。琦夫人坐在房中与喂养自己长大的奶娘,也是管家的老婆相拥痛哭,直嚷嚷着她早就猜到老爷这些年怎么也不碰她,就是为了那只睡不死的公狐狸……
番外13h
(之十)
什么时辰了?
一路的冥思回想,让老爷掀开车前门帘的问话打断了。
回老爷,已经酉时。
打尖的地方有着落了吗?
刚刚齐师父在前头探过,回来说有片小聚落。
嗯,尽量找方便用水的屋子,我要给阿澐梳洗。
知道了老爷。
雷喆低头看着左澐脂粉未施的脸,觉得当年同攀黄山的那个左澐,好似渐渐回到他的生命。抬手以指节背侧,怜惜地描着那秀气的眉眼,顺着挺直的鼻梁,来到菱角般微微上扬的唇。左澐的命运虽然多桀,岁月却是格外厚待他,让他的外貌这三年多来始终保持二十开外,连笑纹都很浅。
但,许是与他总是面无表情也相关吧……
老镳师阿齐找了间前院就有水井的石屋给主子,他同车夫与随在车侧伺候主子的小韩,住石屋前方十数丈外的一间小泥房。
小韩从马车厢后卸下锅具与食材,在石屋水井旁立了个石灶,简单做好晚餐,烧开一大锅水,唤来车夫帮忙,装盛了饭菜与一大桶热水,齐力搬到主子休憩的屋子里。
可以了,你们吃完饭就都去歇下,灶里放根粗柴,阿澐今夜的夜宵我自个儿弄。
自从带着左澐上路找寻鬼药子以来,这些日子雷喆越来越习惯亲自照料左澐的所有需求。但支开下人避开耳目,却是从这两日开始。
他跟左澐欢爱,不要任何人听见。
将石炕上的左澐衣衫尽数卸下,雷喆温柔地抱起他放入木桶,用手洗干净每一寸能碰触到的肌肤,呼吸声逐渐凝重。在他还是惑生的时候,雷喆对满脸胭脂水粉的水性杨花连碰都不想碰,可他现在干净得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是他雷喆亲手洗干净的左澐。
他的阿澐。他的命。在惑生附身在他的阿澐身上的那段时间,也不忍心任之死去的,他心里认定的糟糠之妻。
所以,他要跟他的阿澐当名副其实的夫妻,他要与他的阿澐共效于飞。
因为他曾经暗暗立誓,在那个离开京城的前夕。
阿澐,这辈子就跟着我过,就我们两个人,可好?
他知道阿澐会说好的,虽然现在他总是睡着,醒的时候忘了怎么说话。
木桶里的左澐,苍白的肌肤被热水薰染成粉色的牡丹,雷喆看得都腰下着火,一把将他从水中捞起,连擦乾都来不及的,把人往炕上铺着厚厚皮裘的床铺一放,整个人就密密敷叠上去。
雷喆的热情,一直都只为了左澐。
不是洁白无垢的左澐,雷喆无法动情。
心里的感情,身体的欲情,皆是。
伸手拉近放在床铺旁的包袱,雷喆从里拿出一个瓷瓶,那是掺着微量春药的凝脂,这能让他的阿澐在昏睡的欢爱中舒服得轻微呻吟。
雷喆极爱左澐将近高潮时,那无意识的甜腻低泣,这是自从他吃下睡解千愁后,唯一会出声的时份。每当雷喆听见左澐开始这样回应他的抽插,就觉得自己彷若置身仙境!
14h
(十一)
自瓶里挖出一团红枣般大小的凝脂,均匀涂入左澐后穴,开拓到能轻松含着三指的程度,雷喆便面对面的分开抬起左澐细瘦修长的腿,将自己也涂着凝脂的粗桩置于后穴外突刺厮磨几下,让敏感的铃口传送第一波的舒爽入脑后,才激动的开始进侵,一次次的插入都比上一次来得深,直到整根都深埋在软热的甬道里!
啊……阿澐……你那里真的含得我又酥又麻……
左澐虽然沉睡着,但毕竟不是死人,后穴被大力摩擦久了,多年卖身经验让他比一般人容易得趣,加上雷喆不遗馀力的把玩着他的分身,嫣红自动的泛上他的背脸胸膛,吟哦开始无意识的逸出唇间。
阿澐,叫大声一点……快……叫给为夫的下边听听,它会更卖力的喂饱你后面那张饥渴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