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句是左澐回的,声音里满满的忧急。
“交给我,都出去,我没开门,不准打搅。”
虽然曾把八成功力渡给施雷喆,事隔多年,苏云涧持续服用吉慈用心提炼回复功力的丹药,内力不逊以往。
仅仅只用两刻钟,苏云涧就打开房门叫段清,问他续心脉的紫金丹放哪。段清连忙奔丹房翻箱倒柜的找,差点来不及给臭小子续命,将师傅珍藏的半罐紫金丹递给师叔后,段清有些后怕的以背靠在明石胸前,怕守在房门前的左澐听见,悄声地说:
“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原以为只是伤及肺腑,没想到他情绪波动的程度,厉害到能震断自己心脉……”
“看施雷喆这样,清卿该知道为夫家里都是些痴情种了吧?”
段清朝后瞪上一眼,用下巴点向左澐,恨声的说:
“恐怕痴是真,情是假吧?怎么我们两兄弟都要拼着老命摊上你们兄弟俩?我是将来要一脚踩在棺材里一脚踩在产床上,澐儿是一手想殉葬一手想自残。是风水有问题吗?择日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去乱葬岗把那些祖宗的老骨头挖回老家,找块能让我跟澐儿好命一点的宝地给葬了,省得往后世世daidai,还要犯在你们这两家手里!”
明石闻言欲言又止,只是伸出手臂紧紧搂住身前的人,将脸贴在他的清卿头顶。
唉,他的爱妃忘了,往后世世daidai,明雷左三家都成一家了,谁还要犯在谁手里?恩恩怨怨,都融在结合的血缘里,分不出彼此了……
045
在苏云涧的内力引流顺导之下,施雷喆保住了功体,加上服过紫金丹续上心脉,年轻体壮总是复原得快,三天后就脱离险境,清醒过来。
当施雷喆睁开眼,刚好看见在他胸前脖根上施针行气的段清,意识虚弱模糊让他视线没有焦距,潜意识用气音喊了就算昏迷亦心心念念的名字。
阿……澐……
段清闻声抬首望进天杀的施雷喆迷蒙带着湿意的眼里,原想澄清自己是段清,却在看见那双眼里的绝望哀求而继续沉默。
说吧,看你能说出几分真心打动我,看你能说出几分悔意弥补他。
打动这个看着你整整三天,现在心软了,悬在你身上施针疏筋通穴的准表嫂。
弥补那个守着你整整三天,现在累坏了,趴在你脚尾缩成一团沉睡的傻情人。
元气大失的男人连发出气音都还吃力,但仍然奋力撑起手肘动腕张指,想抓他拿着针靠近胸膛的那只手,嘴型一直叫着阿澐阿澐,持续累积的湿意凝聚成泪,滑下鬓角。
段清觉得心中某块郁结被融化了,那块被澐儿倾诉往事心事,替他气愤到怒意凝聚的郁结。
其实不姓施的臭小子,我从来都不想追究你往昔有多过份,我让澐儿长睡不完全是惩罚你,而是想提醒你没有什么能重要过失去一切!也正因为你是个这么偏执的人,这么偏激的方法才能让你迅速想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抱紧心爱的人,给他真心与幸福,停止彼此间恶性循环的伤害。
伸手主动握住施雷喆那只不安的手,段清坐在床沿等伤者再次陷入梦乡才抽出手,替这对苦命鸳鸯都盖上被子,才关门离开房间。
我段清果然是名满天下的鬼药子,连多年无解的心病都能以毒攻毒给治好,段清得意洋洋的抿嘴弯出一个斗大的微笑,回到自己的小窝。
说是小窝真的绝对不夸张,他的石在床铺上放了好几个软绵抱枕,铺底的棉被是两床上等蚕丝被,每次人一躺进被窝里就有被包围呵护的感受,像只吃饱喝足的雏鸟待在窝中如是惬意。
疲惫的脱下外衣鞋袜,段清钻进舒适的窝里小憩一番。原来怀孕是这么容易疲累容易渇睡的苦差事,硬撑只会让眼皮更沉,手脚变钝,不遵从身体里的小主子命令都不行。
睡得迷迷糊糊中,一双温柔微热的手掌不带情色的,略为施力从自己肩背向下揉捏到腰臀,再以掌根按压上溯,来来回回无心计数,只知道自己舒服得轻声连连喟叹,沉入更深的睡梦中,那双手跟他的主人后来怎样了完全没意识记得。
日暮鸟归时分,段清悠悠转醒,睡得一身出汗的他发现有人不嫌热的将他由后紧贴搂着睡,原来是他家王爷也陪他午睡来了。
果然是彻头彻尾的闲散王爷,好命到能跟孕夫偷空补眠。正想着,发现那双环在他脖子与腹部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游移,下方这只手更是不怀好意的探近裤头里,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开始把玩起他的茎囊……
046
这已经快变成每隔一天就要发生的互慰情事,段清自己也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的性欲是无法像女人能隐忍不发的,多积则薄发,他可不能让他的石有藉口去打野食。
转身面对着还闭着眼的爱人,段清伸手捏了下他挺直有肉的鼻子:
“王爷还真是不怕再让妾身好好的用力伺候一次啊?”
段清笑着调侃明石,被调侃的人也不恼怒,抓下捏他鼻子的手放进嘴里一根轮着一根手指轻轻啮咬。
其实从那次吃掉他家美味王爷到现在,后来几次两人都只有互相抚慰谁也没进入谁,因为王爷怕伤害他的珍贵孩子,准王妃则是害喜害得食不下咽四肢发软,不想做这么费力的事儿。
“爱妃现在只有嘴皮子硬,其他地方都不足为惧。”明石痞痞地说,任他家王妃嗔怒的拍打他胸膛。
“夫君的毛病还是这么严重,症状不见减轻,看来妾身要好好再给王爷治疗一回,不然成天黏着娘子,都让下人暗地里笑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