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不停挪动头颅想躲避明石纠缠的吻,惹得明石干脆伸掌锢住段清的后脑杓,两人隔着衣服,贴得没有丝毫缝隙的下身,分身不断无声肉搏,开始对彼此举枪致意。
一只厚又大的魔掌突然撩起段清长袍,沿着腰腹撑开亵裤摸上他的玉茎,段清紧张得开口想喝止,却听见明石得意的轻笑一声,嘴里倏不及防闯进一条猛勾着自己愣舌的坏舌!
天杀的,怎又让这无赖得逞了,这回自己又要被吃乾抹尽了么?
“美人,你不专心,本王要重重罚你。”明石轻轻揉搓起段清的囊袋,那么细嫩敏感的物事可禁不起一点刺激,段清的头皮逐渐泛起轻微但舒服的刺麻感。
本王,这个老这么自称的人,该是魔王来的吧?
段清觉得自己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不自觉双手都抓紧了明石敞开的衣襟两侧,明石见状知道美人动情了,连忙将美人单手拦胸举抱,玩弄段清下身的动作没有稍停地,略略松开亲吻,唇贴着唇问:
“你的房是哪间?”
“别……你这天杀的……无赖……”
明石闻言挑眉,段清感觉得到他正咧嘴而笑。
“不说也行,本王一向挺慷慨的,你既然不介意,那咱们就当着这洞开的大门,做给经过的人看吧,美人?”
“你!”段清气得用力咬了下明石贴着他嘴的下唇,血腥的味道顿时流过段清的舌尖。
“美人敢咬本王?这下子你要有被我做到无精可出的觉悟,求饶也没用!”明石放开段清的后脑杓,开始用那只手剥着段清的衣裤。
不会吧?这发起情来不看场合的野兽!
“右……靠你右手边那第一间……”
“嗯,美人乖,咱们进房去,你躲本王这两天,可让本王饿坏了,这回没喂饱本王,是不能让你下床的了。”
话说完,两人也进房上床了,明石扯光段清后,也开始脱起自己的袍服。
“那个……那个包袱里有油膏可以润滑……我怕疼……你去拿……”段清在明石热情绵密的亲吻空隙中断断续续地说。
快去拿啊无赖,算我求你了!
“本王不是那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美人怕疼,咱们就用。”
故技重施,这次被包袱里夹藏的暗针放倒的,是施雷喆的表兄明石。
兄弟不愧是兄弟,中的陷阱一样,不甘愿的眼神也一样,只是明石的眼里对他没有杀意。
那双眼分明在警告他,敢暗算本王,下回遇上,你可别后悔不迭!
015
这次段清尽己所能的逃命躲人,但跑的方向变成冀州,躲的债主换成明石。
施雷喆何许人?他可是全国规模最大,生意最好的无波镳局的大当家,段清在京城左等右等,等这么久等到后庭都失贞了都还等不到他来,原因只可能有两个:
一个是澐儿让天杀的施雷喆给活活地饿死了。
一个是澐儿让发现他重要性的雷喆带上路了。
段清宁愿相信是后者。如果事情超出他的预期,澐儿真的魂归离恨天,他鬼药子段清绝对会让施雷喆下十八层地狱偿命!
段清炼的迷药春药毒药,也是非常有名的,他若是只会救人,就该被称呼为啥劳什子圣手,而非鬼药子了。
既然追人者进度因带着爱人而严重落后,他这个刻意跑给人追等人追上的,就有责任变更作战计划。
这世上能让他段清这么上心的,当前也就师傅跟澐儿两人了。
房门被敲了几下,店小二那还没转大人的公鸭嗓子在门外说:
“爷,您要的热水桶来了。”
段清开门让店小二跟另一个少年把装着热水的大木桶搬进来,他们后头还跟着一个小ㄚ头,一手提着一小桶冷水,桶里飘着一个水瓢,一手拿着擦身用的大布巾跟皂角。
拿了几个铜钱给三个孩子打赏后,段清关上门开始卸除身上衣物。自郭叔家逃开已经快五天了,他只顾着边赶路边找寻带着澐儿的施雷喆,饭都没能好好吃,觉也睡不安稳,更甭说整理仪容,洗上个舒服的热水澡了。
天杀的,难不成前辈子他欠了明石风流债不成?打从他那晚好奇看了那个无赖的蜀王爷后,狼狈就进驻他的生命,再不复从前那个自在从容的鬼药子。
将皂角打湿搓出泡沫涂满全身,段清专心的处理掉每寸肌肤上的污垢后,用皂角揉洗了一头长发,再拿水瓢兜头将全身冲淋直到觉得清爽,才跨入大木桶浸泡。当他放松得都要睡着时,这间临街的二楼上房靠近街道的那扇窗,突然被人击开闯入!
段清眼还没睁头就开始痛,每回跟他见面会这样搞破坏的还会有谁?不是门破就是窗坏,他段清的霉运真的走不到底了么!
闻过一次就让段清不再忘记的熟悉体味,迅速随着由后搂住他肩膀的健臂钻进他鼻腔,勾引得全身的毛孔为之悚栗。
“美人自发净身,是知道本王要来,刻意未着半缕的迎接本王?”话都还没说完,段清的脖子就已经被吮咬出一块红痕。
段清长叹一口气,知道这次要再逃铁定难如登天,若明石就是他当前怎么闯也闯不过的劫数,那就该放弃挣扎,静候彻底脱身契机。被硬从木桶拉起的他无奈张眼,果不其然,一对塞满眼前视线,盛着毫无笑意的凌厉鹰眼正沉沉盯着他,段清强烈感受到,自己已经成为明石专心致力的狩猎标靶。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不识时务的跑给明石追,根本就勾起对方想征服他的欲望,越想逃开越适得其反!要不是怕怀孕,他段清是个男人,被上就当被打,本该不算什么;现在他又求起了上天,千万千万,别送他孩子让他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