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啥好问?从今天起,恩…不,阿清就是咱们家里的人,知道吗?还不快带阿清回家,杵在这作啥。”
唉,女人就是感情丰富,眼泪多啊。
“知道啦阿婶,我这就跟阿叔回去。”段清调皮回话的样子,加上他看起来好似二十出头,让人不由得由衷喜爱。
伤还没养好,旋凤楼又不能再待,寄住在这对心眼殷实的夫妻家里,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了。
可段清没想到,施雷喆还没找上门来,他自个儿命中的冤家就追过来啦!
“是这儿?”
“是,主子。”
明石没等马停就一跃而下,眼前有些破旧的瓦屋,凌乱的院子里关着吵杂四奔的鸡鸭,让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这两日,他的美人就躲在环境这么差的地方?
都不知道有没有好菜好饭养好自己?鬼药子那身修长白皙他可是刚好满意,瘦下来了可不好,骨头会烙手。
“都下去,别现身。”
明石向后头随手一挥,领着他寻来此的暗卫转过马身,旋即消失在巷口。
“阿叔吗?现在不是才过响午,怎么回来了?”没听到出声,段清不会开门。
段清怕麻烦找来,所以只有他在时,都将前后门紧闩。这屋当初盖的人挺怪,客厅只有跟厅门相对有扇窗,所以非要开门才能知道谁在敲门。
没人回应段清的问话。
是雷喆找来了吗?该死,外伤虽然好了近八成,内力却还是空空荡荡,不该这样的啊,都吞了那么多还真丹,自己的功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就在段清还在猜测当下,门给轰倒了。
“莫问,莫非你很缺钱,不然怎么住在这么破落的地方?”
013
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要不是边养伤边等着施雷喆,他早启程往苗疆赶,怎会留在京城近郊,让无赖王爷给找着。
“应该是很缺。不然怎会去旋凤楼接客呢?”
明石进屋一番打量后,故意用话刺探段清。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继续瞒下去,还是说实话?
不过,无论坦白与否,本王都要定你了!
“王爷您……怎么知道在下住在这儿?”
明明从宫里出来后,只到过茶水摊,就没再接触外头,无赖王爷怎么有办法看透这间屋子,把大隐隐于市的他刨挖出来?
哼,你没看见我追着你出宫吧?所以不知道你屋后栓在漆树下的那匹马出卖了你。那西门守将可是端着项上人头,无比认真的分辨方圆近百里的每匹褐色马儿,花了将近两天才找着。
“本王有心想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包括你的身份。
“王爷,那夜是误会一场,在下是个正经的走方郎中,请别出口污蔑在下人格。”
这辈子他鬼药子段清病人接过不少,就是没接过恩客……所以那晚才会没经验,被欺负……
“莫问懂医?”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亲你两下为赏,不坦白就狠狠疼爱你一场!
段清戒备的看着迳自在客厅主座坐下的明石,想从他脸上看出破门而入意欲为何。
会找来这里,想必该知道自己不是旋凤楼的小倌了,鸨妈妈这么惜命,不可能不供出实情。既然知道不是小倌,那还追来做什么?自己现在绝非无赖王爷的对手,脱身不易,看这情形得先虚蛇委蛇一番,见机行事。
“学了近十年,还差强人意,大病不耽误,小病没问题。”莫问就莫问吧,要颇有名声的自己,向侵犯自个儿的无赖亮出鬼药子的招牌,宁愿死也不这么屈辱!
看不出来鬼药子个性挺谦虚的,不总说一丘之貉吗?段清却显得比义结金兰的乔川低调甚多。
但,还是没打算托出真实身份吗?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啦。
“莫问啊,这两天本王的胸口老是堵得难受,给本王瞧瞧如何?”
说着,明石就起身站直伸手拉近段清,将自己的襟扣解开数颗,露出结实的上半部胸膛,硬抓着段清的手掌贴上去。段清的手微凉有薄茧,不似自己妻子或伺妾柔若无骨,却能在倾刻间,让下身激动得迎接他的抚触!
这美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怎会如此前所未有的大?明石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急色的一面……
“你……放开!王爷,请自重!”段清对明石的举动傻眼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挣扎。澐儿啊,你可知你对君子的定义,跟一般世俗认定的,有非常非常大的落差!
“三天前那晚你在我怀里,说的也是这句。记得本王听到后是何反应么?”两天没尝到他的美人那芬芳的口津,明石实在很渴啊。
“无赖!你怎能这样!”
看见明石轻轻松松就将自己箝制在他怀里,伸手抬起自己的下颌用大拇指摩娑着唇瓣,含笑的眼神里满是惬意,活像对待情人般的对自己调情,段清更是无措的拼命挣扎。
别啊,那难以启齿部位的伤势才刚痊愈,他不想再尝试后庭带伤出恭时的痛苦!
014
明石看着他的美人慌得没有章法的手打脚踢,还试图用牙齿攻击他,浑然忘却自己曾经习有的功夫,不禁朗声大笑。
这世间看过如此逗人的鬼药子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吧,跟他在一起,真是一点都不觉无聊。
跟他在一起,抑郁晦暗的蜀王爷好像不复存在,剩下眼里只有他身影,绕着他打转,捉弄他为乐的痞子。
可这感觉无以伦比的畅快。
将怀里美人更加使力贴紧自己,明石霸道的张嘴罩住段清紧闭的唇,用舌尖不断重覆舔过唇片每一处,不时探着唇缝,试图钻进找段清的灵舌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