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孩儿那时,还没等到自在回来……故出这些推托之言……」
青山欣抖到无法立跪,软下手臂不再攀住乔雅风的腰际,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垂首不敢直面父亲怒气。
「很好,情郎回来了,胆子也大了,敢跟父亲出尔反尔了?青山欣,你跟我保证终你馀生,都不会再与左自在一起,连私下一面都不得见,这也要食言是吧?」
「……孩儿当时……只说清楚了……没说过……并没答应……」抖归抖,怕归怕,该说的还是勇敢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全是敷衍我这当父亲的?只待左自在一来寻你,你便死活不顾,脸也可以不要,大著肚子甘愿跟他去,从此视青山家为陌路?」
「孩儿不敢!」青山欣双掌贴地,也开始对著青山熙一下一下磕起头来。
薄如蝉翼的亵裤无法保暖,无法缓冲硬地磕疼膝盖骨,加之要支撑腹中两个小人儿的重量,此刻青山欣的双腿有多麻多冷多痛,青山熙自是无法体会,可怀过三个孩子的乔雅风毕竟是有经验的,眼睛在瞄到那露在长袍之外的裤脚材质时,就留意上心了。
「你不顾身为长子的声誉,连身孕都怀上了,还有什麽不敢的?既然你毁信,就休怪我无情。外面来人!」
贴身保护青山熙的侍卫几乎主子一喊,便从霭霭夜色中现踪在廊前:「老爷有何吩咐。」
「去给我取驯马的鞭子过来,快!」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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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老爷,自在愿代欣儿领罚!」
在场的没有任何人,比惯使兵器就是鞭子的左自在更了解这种软兵的威力,他不能眼睁睁看怀著孩子的青山欣给打得皮开肉绽,要是流产了,可是两家人的悲剧。
侍卫称诺而去,不过倾刻,一把长鞭便呈上青山熙的手边。
「青山欣,你给我爬到院里跪下。」
「让我替他爬!」
青山熙对左自在的请求置若罔闻,拿过鞭子迳自转身,先朝院子走去。
左自在虽然知到现下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可当惯娇蛮的主儿,对青山熙如此罔顾他亲儿的做法,他无法顺从!
「欣郎别爬,我抱你过去,要怎样我来顶著。」
「不行,父亲他……」
「就说有我了,别怕。」
左自在气呼呼的率先起身,见青山欣双手著地趴跪,试了几次仍旧无法挪动双膝,便弯下身不顾准娘子的轻微挣扎,霸道地将人横抱而起,大步欲往院子走,却让乔雅风喊住。
乔雅风虽然也在气头上,倒仍未忘却惜子之心,转身到床榻拿了青山欣靠背的软枕,抛向小俩口,蹙起眉瞪了那件沾有左自在体液的亵裤两眼,当前孩子们就要受罚,这事也就忍著暂不责问,只是硬声叮咛:
「左自在,出去後将这枕给欣儿垫著膝。」
「自在明白。」
左自在将软枕塞进青山欣怀里,跨向青山熙等候之处,在他面前放下青山欣铺著枕头,不顾青山欣的小声反对,勉强准娘子要定定跪在其上,自己也再次跪下。
「左少东,你为何不离开,非要管青山家里的家务事?」
青山熙一见长子让情人这麽呵护著,心里对左自在有了几分欣赏,评价自然也抬高了些,但他还是想好生试探一番:
「还有你,没有爬著出来,还敢垫著枕头,青山欣,你可是比皇亲国戚还贵重啊,为父的没有重重责罚,怎能衬托你这排场?!」
「……父亲……孩儿怎敢如此,这就……」
鞭子一扬虎虎生风,击打在地响声若炮仗,青山欣连忙想抽开膝下的软枕,双手却让左自在箝制在侧。
「是自在擅作主张,要罚也请罚在自在一人身上就好,欣儿有孕身负二子,人命关天,就算是老爷您关起门来管教儿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哼,虎父无犬子,左少东果然好胆识。」
青山熙一鞭挥向左自在跟前,击起尘土一阵,可左自在连眨一眼皆无。
「很好,既然无波少东家执意介入此事,敝人倒要看看,左少东的身子骨是否跟嘴巴一般硬!」
确实很好,青山熙在心里先赞了这骨架子纤细的孩子一声,姑且不论他能捱得住几鞭,但观他对长子的情意与愿意负责任的态度,就让青山熙收起内力,单纯以寻常人使鞭的手法,振著手臂定腕朝左自在背上连出几鞭。
左自在受鞭怎可能不疼,只是不想情人担心,硬是将痛呼往肚子里吞。
「父亲,手下留情!」
青山欣一见情人的外袍裂开,渎衣渗血,不由自主便向左自在挪膝靠近,张掌欲捉鞭尾!
「欣郎,你痴……呃……痴了麽?不顾好咱们孩子,扑……呃啊……你扑过来做什麽?!」
左自在一觉手臂让青山欣握住,旋即就张臂垂首将人严密护进怀中,急急低声骂道。
「自在,你回去吧,快回去,这鞭刑我受就好,你……」
青山欣还想伸手去挡左自在的背脊,左自在岂肯,忍痛施力将情人双手压实在两胸之间。
「废话什麽?就说……唔……我要顶著了,还能落在你肩……呃……肩背上麽?」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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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严冬先兆的凉寒秋风袭来令人发颤,屋里的油灯光线让父亲高大的身躯挡住,青山欣虽看不清周围物事,但凭颊侧与情人相贴,也能知晓左自在沾上自己的湿意,肯定是生生疼出的涔涔冷汗,而这些水滴,恍若正直直流进他辛酸苦楚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