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掺在茶水里的春药量似乎放得太多,许是让纯二哥一整夜里过於损耗了,眼看老花妖上路时辰到了纯二哥还深陷梦乡,腰酸背痛得厉害的雷飞花不忍唤醒爱人,只好亲自出马,替纯二哥给爹爹跑腿这事。
左自在恍若未闻不发一语,自顾牵著爱驹玄腾出马厩,雷飞花有些不耐随在其後继续追问:
「你知不知道,昨晚爹爹拿你换下的外袍坐在厅里的椅子上发愁呢。那上头沾的血是谁的?你看来不像受了伤……」
「……不是我的。」左自在因妹子一提,眼前又跟昨夜整晚一样,不停浮现青山欣那创口累累的左肩左臂左肘,还有右肩胛的那枚鞋印……
「喔,幸好。不过……流血的是谁啊?」
「……」……哼,这血的主人,你也认识,还曾经误认你是我,眼拙至极,是个滥好人。
护短的兄长。
迟钝的情人。
可是自己,却无法去恨这厮善良的,温柔的,愣头青。
「大哥啊,你倒是说说谁惹你不快?府里老老小小都知你脾气,混熟了你也不会轻易责罚下人,那是……外头的人麽?」
「……」……是,是外头的人,是咱们镳局首要贵客府上,宠养惯坏的小恶犬。
乔唯你等著,想跟我抢人,你铁定没门!
「咱们家来这里避暑也是这两年才有的事,没见你带这儿当地的朋友回来过,怎麽先与人结怨了?」
「……」……自然是人先来犯我呗,雷笨花。
「喂,老花妖,父亲说过不能在外逞凶斗狠,违者重罚,你再不满足我的好奇心,待爹爹这回勘查青山家金矿护镳路线归来,老娘我定要告你一状!」
没有打算回答妹子任何问题的花容美男子无惧威胁,一将马牵到大门外便俐落地翻身上马,丢声走了便绝尘而去,哪管站在门边的雷飞花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一出自宅别业直通官道的林径,怎麽也放不下心中悬念的左自在扯直缰绳将马勒停,朝青枫小屋方向放眼望了望,犹豫之际,两派声音立即在脑中互不相让地激烈对辩起来!
你别去管青山欣是否看见了金创药与生肌霜,他都要你先离开了,还管他那些伤痕留不留疤……
你至少要将昨晚写的生肌霜使用签留在屋里,他对你用情深如厮,绝对还会去小屋候你归来……
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念想,左自在拉绳调转马首,策马往小屋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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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直扑而来,战战拼著主机被落雷击毁的危险码字,好生怕怕啊
这几年已经被落雷打坏2台主机了更完战战就要关机拔插头鸟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34
034
秉修恍若身困丹炉,有种将被炼化,连灵魂也要化成水的错觉。
这就是灰飞烟灭,於天地间彻底消逝的兆象吧?三魂虽还紧聚,能为却弱得连打坐的形式都凝不出来!向来豁达的他四肢瘫软,无法再挤出半分自嘲的笑,却还是一心只担忧著碧寰的安危……
碧寰,碧寰,我真是不甘心啊,都还未曾走到将你变成我的碧寰那一步,你我缘分竟然先到永别了……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场将秉修从床下栖身处牵引而出,诧异张眼,却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被莫明吸进碧寰的屋子了,那厮貌美的左自在站在碧寰乱七八糟的屋里蹙眉扶起四脚健全的桌子,放目朝地面四处寻著什麽好似未果,然後有些满意地轻嗯了声,从怀里掏出两块对称,同样镶著金边的玉佩,择一放上桌子中央,再往腰间抽出一封信压在玉佩底下,低声不知跟那块玉佩说了些什麽。
秉修听不清他话里的内容,只知道自己越飘越靠近,这厮额上泛出的白光便越强越亮,而周身的痛楚也渐渐消退,待灵体触及白光边缘,混沌的意识逐一条理清晰起来,眼前一帘帘翻过许多片段但宛如真实存在过的场景,其中一幕居然是只炫彩缤纷的大凤蝶翩然往地上一栖,摇身一变化成这厮左自在的模样!
修行多年的秉修心里有几分了然,兴奋地握拳笑出声,皤然大悟原来他绝地逢生,幸运地遇到救星了!
师傅个性孤僻,本领高超,原来是不收入世弟子的,却在他故乡遭逢山洪的当下从泥流里将年方七岁的他一把拉出,自此不遗不弃带在身旁,他二十岁那年师傅被他问烦了,便说前世与他有同修之谊,俱为凤凰王谷里的蝶精,先後都渡不过修仙必经的五雷劫重返轮回。
由此看来,这厮左自在前世大抵也是与自己系出一处的蝶精了,且修为绝对雄厚,甚有可能早已成仙,才会在转世後仍具相近的磁场与强大的灵力,但凭灵魂相接,就能庇护修复自己将灭的元灵!
「欣郎……你若与我心意相通,必能看见这半屏玉佩与便签……好生养伤,在这儿等我回来,知道麽。」
恢复耳聪目明的秉修望著左自在愁眉不展,对著玉佩离情依依,分明是睹物思人了,这才想起昨日屋里上演的那场闹剧。
唉唉唉,现在摸清左自在的底细,知晓是自己人了,秉修更是替他觉得委屈,如此天仙美貌,我见犹怜的长相,竟然还争不回相好的变心?
那厮青山欣也不知怎麽想的,看他与左自在欢爱时温柔体贴的紧,应当对左自在是有情的啊,怎麽搞的,竟会开口赶走左自在,随後不久便跟了那个毒牙利舌的黄口小儿离开,让一群人诚惶诚恐的急急给抬上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