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给。」乔唯从衣袖里掏出一颗罗汉果,迳自掀开提篮盖子,将罗汉果放在那碗深褐色泽的汤药旁:「扶苏姊等会儿泡给大哥喝……别说是我给的。」
「知道了小少爷,您对大少爷还是这般关心,我想他应该挺快就能消气的,您就再等些天吧。」
扶苏说完躬了个身便挽著提篮走了,乔唯也不再作声,只双手负在腰後跟著她朝帐房去,到了帐房外的院子扶苏听见小少爷的脚步声停了,登时觉得平素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小少爷,这些天真的挺有些小小委屈。
扶苏经过厅头,跟作帐的两个帐房先生颌首寒喧两句,待进到帐房内围的天井,恰好只看见今晨她给大少爷穿上的那件米白长袍一小角,正从帐房院落的後方小门消失!
唉,扶苏叹著气将提篮放在石桌上,将篮盖打开拿出罗汉果,走向自家主子专用的内帐房,将小少爷的心意往桌上那叠帐本上一放,打算主子回来看见问起,就要替小少爷说几句好话。
打从明京府里来这北方别业避暑後,主子原先恬适有如春水的性子活似让天气给煮滚一般,活泼成蒸气三天两头净往外冒,有别以往的一在桌前核算帐目一坐就是五六个时辰,这十来天反常的,竟在帐房再也待不住……
就在扶苏对著案上那快有一尺多高的帐簿大摇其头时,踱步到院落後侧的乔唯也看见那角衣影了,匆匆往身旁的树上一攀,就看见青山欣让一个身形修长的人拉著往府里後门跑,乔唯牙根一咬咒了声娘的,立马想也不想地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自在……你明天就要上路了麽?」
一进两人爱的小屋,左自在就紧搂住青山欣,难得的只是抱著汲取情人的气息,没对青山欣啃啃咬咬。
「嗯。唉,想到要跟欣郎分开这麽多天,我就不想跑这趟……」
左自在还半带撒娇地在青山欣颈旁磨蹭,冷不防屋子的大门就让人给踹了好几脚,直把门闩给踹断了!
「左自在你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的,“欣郎”这种字眼,你也喊得出口?不愧是欠人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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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末要请假1~~3天,所以主更青山自在,明天会更ko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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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交颈相拥的一对有情人,原来正离情依依地绵绵絮语,却让破门而入的乔唯惊得迅速放开彼此,锦服美貌却怒气腾腾的少年脸色黑得难看,有如前来捉妻子奸情的莽夫言行,使左自在恼怒至极!
「乔少爷,请注意身分及分寸,左某跟令兄实乃两情相悦,乔少爷并非家长,有何资格这般粗鲁置喙左某对令兄的爱称?」
左自在看在情人颜面,暂时耐下气愤,今日未著劲装的他腰上没有缠上长鞭,不过袖子里从未离身的软韧短鞭才是他最拿手的武器。
「呸,分寸,要这麽说,岂非是你自不量力最失分寸?还真是不知羞耻的贪婪兔儿爷!」
少年大步踏向比肩而立的两人,朝左自在吐了口唾液,青山欣见状大喝,忙将左自在拉到身後:
「乔.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丢尽咱们青山家的家教!」
左自在闻言浑身筋骨偾张,要不是青山欣紧紧捏住他的手腕,对他目含急切的殷殷哀求,他左自在长这麽大,可从没这样不动手脚地面对欺侮过。
可是乔唯不肯罢休,自己最心爱的大哥竟让这麽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日夜痴缠上,孰可忍孰不可忍?!
「就凭你这样不男不女的小娘样,还有你家那间市井武夫聚众求生的破镳局,就想高攀我要多富贵就有多富贵的青山家?高攀我青山家族族长的长子?我大哥可是等著谈两三门将相之女的婚事呢,还是你甘为男妾?」
乔唯不遗馀力的羞辱,令左自在再也沉不住满腔怒火,少年语尾未落,一道快如闪电的鞭影挥向十馀步之遥的闯入者,却给护弟心切的青山欣徒手拽住鞭身!
「自在不可!手下留情啊!」
儒雅之人虽不勤於习武,反射之间手脚倒也算快,可鞭子这种武器不是光拉住就能收势,青山欣的脸登时让饱蕴施鞭者怒气的鞭尾划伤,鞭痕所现之处,皆浅浅蹭掉一层皮!
「哎呀,青山欣,你这是!」
左自在看见情人被自己的短鞭误伤,情急之下松手放掉短鞭的握把,伸出两指想支起青山欣的下巴端详伤痕,却让乔唯横踢过两人之间的劲腿隔退数步。
「娘的左自在,你敢打伤我大哥的脸?我大哥金枝玉叶,要是从此破相,拿你这条贱命也不够赔!」
「乔唯,我处处忍你让你,你却软土深掘得寸进尺,难道以为我左自在这无波镳局的护镳,只是挂个空名?你哥舍不得教训你,今天就让我来代劳!」
「你这娼妓之子,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出身!想教训我,就算我大哥让你高攀收你进房,你也没资格教训我!」
「青山家的小少爷竟然说话比奴隶仆役还无文,乔唯你最好拿出真才实学跟我打,让我瞧瞧你是只猛虎,还是只被宠坏只会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家猫!」
失了短鞭的左自在,与赤手空拳的少年近身拳脚相搏,少年虽然个子还差情敌一颗头,可骨架子明显比左自在粗矿不少,力量上毫不逊色,相看两厌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阵对骂,打得难分难解,青山欣多次想靠近劝架,都让斗得火热的情人与么弟刻意将战圈避开他的身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