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21
021
青山欣心里暗暗喊了声糟,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却听见左自在坦荡地道:
「乔少爷,这是青山公子赠与在下的凭信,是乃……」
知己之约尚未出口,靠近青山欣这边的手臂便让他後勒了一下,左自在不解地侧过头拿眼询问青山欣,只见青山欣紧接话尾:
「大哥与左公子一见如故,想择日义结金兰,当时身上没有其他贵重的,便将长生玉佩送给左公子。」
左自在自然知道与青山欣谁嫁谁娶未有定论,这时不宜在双方家人面前提及私定婚约这事,就连这些天妹妹飞花老刺探自己是否收了青山欣的”定情令牌”,自己也爱理不理的不予回应。
虽然青山欣对他小弟如此开脱的说词本就是两人权宜之策,但青山欣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跟他示意,状似隐隐含著焦急,显见与自己的情事全然见不得光,左自在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便不自觉地闷胸赌起气来,让他脸上原有轻松和悦荡然无存。
「义结金兰?大哥几时也跟著这般时兴?」
乔唯半信半疑,方才给青山欣布菜劝用时还像是爱娇家猫的圆眼,而今不过专注地微微眯起,便盯得左自在有了被野豹锁定的错觉。
这种纯粹霸道的眼神,左自在太熟悉了。自己家里有只母老虎,自小到大就常常用这种眼神,赶跑纯二哥身边的一切她看不顺眼的人,包括她自己的手足!
「乔少爷还有意切磋麽?」
有恋兄情结之人的亏,左自在没少吃过,眼下又遇上一个,还是想沾腥自个儿圈著吃的,特惹左自在的閒气。
「哼,还请左公子施展全能,小弟挺想知道大哥一意相交的贤才,厉害到何等程度!」
乔唯虽是世家子弟,怎麽应对进退没少受教过,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左自在,却莫名特惹自己的脾气。
左自在将抽出的鞭子凌空顿扯,连地面都还没触及,响亮的劈劈啪啪巨声旋即顺鞭而出:
「几招为限?」
「看谁先落下兵器如何?」
乔唯扭头甩动手脚放松筋骨,满意地看见自己提的底限,让大哥神色紧张起来。
「别啊,这样抢夺容易受伤,还是稍微比划一番就好?」
青山欣在老乔的山洞见过左自在使短鞭,手法不仅快得难看清,扬鞭的幅度也不大,可那挥出的力道却足以将老乔弹上山壁了!
「大哥,我从不曾跟使鞭的高手较量过,你就让左公子好好教我上一课,让我开开眼界吧。」
乔唯为何坚持明显对他自己不利的比试?左自在望著少年好胜的神情思咐了会儿,蓦然走向武器架拿起一柄无附刀鞘的剑,将鞭子挂在原本置剑之处:
「乔少爷,在下是先学拳脚刀剑才学使鞭的,就让在下以单剑与双刀比快。」
「这怎行?小弟是诚心讨教,左公子却不用最拿手的,分明瞧小弟不起麽?」
「乔少爷先使出真本事夺在下单剑再说吧,看招!」不想再与乔唯多费唇舌,左自在举剑在胸,直取少年咽喉!
乔唯见左自在不顾反对,兀自先发制人,立刻双刀交叉于脖一挡,再顺势压腕刀尖向前还击,左自在回剑由下往上将双刀拨高,一记正踢同时往乔唯胸腹踹,乔唯连忙侧身闪过,把双刀反持转起身子狂挥逼左自在不住边挡边退,後者低下身,伸腿去扫转圈之人的下盘停止前者的攻势……
两人一来一往打得难分难舍,五六十招过去,但见挥汗如雨,犹不见胜负。
突然,乔唯原本使招一手攻敌手肩胛,缩著一手防在胸前,进攻那手却在中途改了高度,往左自在腰带系著长生玉佩的结绳挑下,左自在挥剑格开的角度来不及跟著收势调整,便在青山欣惊呼小唯当心当下,剑尾划伤那只持刀割断自个儿腰上所系物什的手,而长生玉佩就这样应声落地,一裂为二!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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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少爷,你!」
左自在对乔唯不惜手撞刀口也要割那结绳的举动又气又惊,虽然弯身拾玉的悬念大於查看乔唯的受创程度,但还是旋过半身飞快闪至乔唯受了伤的右腕侧,拿未持剑的左手朝乔唯右肘一抓,欲将少年的伤处瞧个仔细。
乔唯当然不愿领情,用力把手往回抽:「这点皮肉小伤而已,我乔唯可没那麽金贵,继续吧。」
「停了,不许再比了!」
青山欣在旁把小弟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走近乔唯将他未伤的左手用力拉上,对左自在点下头说声请回帐房等我,便拖著乔唯疾步大迈,往府中家医所居的院落方向走。
一路上兄弟俩各怀心思没有交谈,青山欣心里并非不气不怒,小弟一如那夜摔坏玉观音的任性,这回竟忍心将自己的长生玉佩也毁弃,他不明白自己的万般宠溺,怎会换得这样一个霸道自私不惜伤他的白眼狼?!
乔唯则是有些懊恼,自个儿也意外怎会管不住忌妒,又做出这般赌气的小儿行径,招惹大哥不快……可那面玉佩意义深重,连自己都不敢想跟大哥要,凭什麽在非亲非故的左自在腰间晃荡,刺眼得让小爷我愈看愈是烦躁?!总而言之,若是大哥不将那玉送人,就不会有今日这破事……
一进家医院子,就遇见正好在翻动曝晒药材的何大夫,青山欣脸色难看的将乔唯推到何大夫面前,指著乔唯还在缓缓滴血的右腕要何大夫处理,话一交代完也立即放开抓著乔唯的手,没跟何大夫与小弟再多话的,头都不回转身回帐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