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小弟乔唯耸动的悖德宣示只字未提。
「咳咳……欣儿的这位朋友竟然拿如此重要之物结交,可见跟欣儿交情不一般,找天……咳咳……请人家来家里作客,介绍给爹爹认识吧?」
「嗯,乾脆欣儿将这朋友带回来,就在家里设宴好生按奈,父亲书房里的那些古玉珍玩,欣儿想拿什麽回赔尽管拿去,人来了我让他坐上座,乔唯你那天就给我进厨房端菜到人跟前赔不是,给斟酒给布菜,不许其他下人来帮!」
青山熙暗叹长子有些迂腐的儒生脾性又来了,但凡世间一切有形之物皆无永恒的存在,有形成之日,必有毁损之时,何必要说上今生都难以释怀这等自苦的话?
可这也是长子的优点,知书达礼,惜情长情,总让人如沐春风。
「再说吧,这朋友……孩儿会问问他的意思。」青山欣听爹爹咳嗽未愈,便放下按在鬓边的手,扶向乔雅风的肩膀:「爹爹,累您被吵醒,孩儿扶您回房歇息吧,这病下都有六七日了,怎还老是咳嗽?」
乔雅风微微笑著拉下长子双手:「今晚算咳得轻的了呢。欣儿别伺候我了,瞧你一脸倦怠,应当顾好自个儿先行去睡,我有你父亲陪著回房就行。」
「是。那父亲爹爹慢走。」
「唯儿你也回自己房里去,让你大哥清静睡个好觉。」临出房门青山熙没忘吩咐么儿:「从今儿个起,你得自己独睡三个月,这是今晚这事薄惩之一,若敢阳奉阴违,小心我请家法抽你!」
忌惮父亲的乔唯见大哥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得忿忿跺两下脚,手捂著腰腹,转身就要退出青山欣的书房去。
「等一下。」
青山欣出声叫停了乔唯的脚步,走到便榻旁的五斗柜,从中层抽屉间取了瓶外出用的小瓶药酒扔进小弟怀里。
乔唯脸上紧绷的线条因著大哥这举动,而稍见软化:「……这是什麽?」
「……跌打药酒。」青山欣忍著馀怒,虽然他当前实在不想跟小弟说话。
「我不会用……我没自己擦过……」垂著眼的乔唯看不出神情,喏喏的声音倒是几分耍赖。
青山欣气结,不想搭理地越过少年走出书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前一会儿还闹腾腾,莽撞伤害自己的少年,这一会儿竟然还想装糊涂,撒娇要自己给他擦药酒推瘀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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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19
019
回到自己房里闩上门,将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关在门外,躺在床上的青山欣分明累到连再次起身都吃力,闭起眼小弟那双倔中带伤的眼眸却无法从眼帘剔除……
他知道乔唯在廊里站了挺久,月光将少年瘦削修长的影子映上临廊的那扇纸窗,所以小弟把小药酒瓶抛上抛下,时不时拿到鼻前嗅闻的举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青山欣知道自今夜起,他不能再与乔唯同床共枕了。
尽管心里挂念著自己那拳造成的伤势,尽管很想替他把药酒揉上,但不是现在。
无论如何,到天明之前,这扇隔绝不伦的门都不能打开!
就算没有遇上左自在,就算心尚未找著归属,同胞手足的示爱,终他此生,永无接受的可能!
硬起心肠背过身面朝床内闭紧眼,青山欣逼自己不去看不多想,却无法不听见少年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蹭地弄出的轻微声响……
乔唯还是离开了,临去那句耳语般声量的话犹如起誓,让青山欣禁不住长叹以应。
「大哥,我决不放弃你。」
难捱多事的一夜过去,无法入眠让青山欣没有获得足够的休养生息,疲惫更甚头痛欲裂,初夜承欢带给身子过多的负荷,使得平素鸡鸣即起的他仅是下床著衣,就给腰酸背痛折腾掉大半刻。
前来伺候大少爷梳洗的丫环扶苏见青山欣双颊异常潮红,伸手一摸主子的额头马上大呼不好,青山欣来不及出声阻止,她已奔出房门唤家医去。
「少东家,您这是创口发炎引起的低烧,您给指点伤在哪,好让老夫给您上药。」
「……不用了,我大抵知道原因为何,何先生将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即可。」
没有青山欣的同意,家医何大夫不敢贸然动手去脱青山欣的衣裳从头到脚彻底检查。
原本站在门旁的扶苏性子急,见青山欣听了家医之言只是淡淡拒绝,依旧端坐迟迟没有动作,便向前几步贴近坐在房中桌旁的青山欣,拿眼不停上上下下将主子周身看了几趟:
「不会是大少爷您手肘上那抓伤发炎了吧?扶苏刚刚见您挽袖洗脸,那抓伤明明已经结痂没有发红啊。」一双杏眼不避嫌地直往青山欣衣襟里瞧:「难道还有其他伤口,只是让衣裳给遮住了?」
「扶苏姊姊别这样紧张,那只是小伤,我自个儿能处理。」
青山欣不自在地略低下头,不想让扶苏瞧见昨晚自在留在颈上的吻痕:
「我今天约了个……朋友,晚些会来访,扶苏姊姊请帮我吩咐门房,我那朋友来了,务必将贵客请到帐房去,我会在帐房候……」
「哎呀不行啊,大少爷这会儿不是正发著烧,不在房里休息还要去帐房?」
扶苏忙不迭打断青山欣的话,将主子双手一握就往床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