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欣听乔唯这番话,顿觉恶心欲呕,背脊发冷汗毛竖直,手脚僵直尽起疙瘩!
「大哥,我是认真的,从我每晚赖在你房里那天起,我就在心中起誓今生要与你过一辈子!你不能娶妻纳妾,我也会这样约束自己,咱们……」
「乔唯你闭嘴,这玩笑太大了,大哥无法再听,不准你再胡言乱语,马上给我回你自个儿房里去!」
见乔唯还想开口欲言,青山欣用尽馀力怒甩衣袖,在甩开乔唯手掌同时,左自在给的金创药瓶与玉观音离袖而出,砸上乔唯那有著猫样高贵五官的脸,霎时让那张傲中带野的细致脸蛋在前额跟左颊肿出明显瘀青!
「他娘的,这劳什子瓶,还有玉佛是哪来的?家里没看过有这种瓶,你的收藏里更是没见过这尊佛……难道……难道是今晚在外头跟你厮混的那只野狐狸给的?」
乔唯习武比青山欣青山枫勤快许多,每日不曾间断,是三兄弟中手脚最俐落的,在瓷瓶与玉观音砸上弹开的同时他反射伸手一抓,拿到眼前仅瞧上一眼,那陌生让他追问之馀,腹里怒气翻腾得都要呕出所有的酸液!
「小唯你闹够了没,大哥的事你有何资格过问?把药瓶还我,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青山欣铁青起脸色下逐客令,朝乔唯走近两步摊手向上示意要他将药瓶跟玉观音交回,却见乔唯狞起眼眉怒极反笑,拿高自在给的药瓶与玉观音,振臂朝墙上奋力一掷!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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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青山欣武学不精,倒也算半个练家子,一见小弟的动作便凭著本能抢救,加上身型高大长手长脚,在两物被抛出的同时立即扑身去挡,总算在离墙不及一寸前让右掌拦截!
可意外还没结束。
手里的两物两相碰击,药瓶弹开了玉观音留在掌中,玉观音被弹得滑出,青山欣抬高足尖去承接还是慢了,落地後的玉观音手里那枝洒净水的柳条,就这麽应声断裂!
这是自在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啊!
青山欣的心在看见玉观音毁损之际猛地紧缩成团,不舍之痛让他前所未有的狂怒了,蹲下身抖著左手小心拾起玉观音主体与断柳枝,起身後两手将心仪之人相赠之物轻轻放在书桌上,却在转身向犹自一脸悻悻然的乔唯时,凝聚周身气力朝小弟的肚腹送出一拳!
「……滚!」青山欣的声音,同这尊左自在给的玉观音,一样破碎……
不顾乔唯被自己这一重击退开有多远,乔唯躬身用手压著的伤势如何,乔唯那愤恨不平又极为委屈的眼泪落得多凶,乔唯那咬破下唇任血涌出的牙有多使劲,青山欣的眼睛只能直直盯著桌上的残玉,怎麽也移不开!
乔唯绝对不知他这般任性举动造成的,对大哥而言是无法弥补的祸事,青山欣气恼得连指向房门的食指都抖得厉害,满心全是不知该如何同自在交代的惊惶!
「呸!果然是……野狐狸给的吧……」啐出流入嘴里的血,乔唯忍著腹里剧痛,俏脸发白冒著冷汗,却还是倔强的神情:「就这两件破东西……大哥……竟然打我……自小从没打过我的大哥……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让我知道是谁……绝对将他碎尸万段……」
青山欣闻若未闻,只顾著拿颤抖的指尖抚触著残玉主体,心痛地发现除了断了柳枝,这一摔还摔出两个裂隙,耳际自在交代玉观音原来出处有多贵重的声音犹在,一转眼玉观音就摔坏成这般境地,他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跟原物那傲骨骄气的主儿道歉……
「欣儿,唯儿,大半夜不睡爬起来吵什麽呢?」
「你们两个还让不让人睡?你们爹爹这些天伤风需要好生休养,都让你们给吵得躺不住了。」
气氛僵持当下,书房房门让人推开,青山熙扶著面色病态潮红的乔雅风走进房中,捂著腹部泪流满面的么儿,与征忡苍白站在书桌前的长子,两兄弟之间的火药味儿尽落青山熙眼里。
「这是怎麽回事?唯儿你来说说。」
长子个性温良谦恭,孝亲爱悌,尤其对么儿更是宠溺不下双亲,什麽都顺著让著,乔唯跌跤总是青山欣给安抚擦药的,从来只有次子青山枫跟么儿乔唯打打闹闹,这还是第一回看见长子冷漠背对么儿,对幼弟满脸涕泪视而不见。
也是第一遭见著双亲,没有行礼没有问安。
这样子的青山欣,简直不像是自家素来那个温顺的乖孩子了。
乔唯让父亲这麽一问,思索一番发现自己竟是难以启齿,周身戾气这才收歛,怒睁的双眼半垂下眼睑。
「咳咳,是啊唯儿,难得你大哥有件事逆著你的意,咳咳咳……这麽新奇,爹爹也想知道啊。」乔雅风边咳边问著小儿子,边拿眼端详好似气坏了的大儿子。
「唯儿你有什麽不敢说?哼,果然是你对欣儿无理取闹了麽。」乔唯原来高高抬起的下巴慢慢放低,依旧咬唇不语。
青山熙欲将还发著低烧,食欲不振脚步浮泛的发妻乔雅风扶到房里客椅落座,但乔雅风不依,推开丈夫的扶持,迳自捱近一直望著桌上物件未曾抬头的长子身侧,想知道书桌上那让长子伤心得都要失魂的,是何等珍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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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些感冒的战战顺应大多数看倌们意思,先更新了青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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