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厉森发出的喘息,这一次终于清晰无疑,同时他的身体受到刺激本能地向上挺。
坚硬的热块像是一块烙烧的铁,司遥毫不吝啬地贡献自己的口腔,作为其容身之所。当它迫不及待地挤进来的那一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
司遥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它的亢奋,柔软的舌头从根部摩擦着,缓缓舔舐到顶端,然后挑逗似的吮吸着顶端。
假如厉森清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一定会惊讶不已。即便做着此种行为,这个男人身上却依然笼罩着禁欲般的清洁气息,脸上的冷静也丝毫没有被欲望所蒙蔽,让人禁不住怀疑他可能是被什么特殊机构培养出的无机生物也说不定。
「嗯……」厉森口中溢出苦闷的呻吟。
明明聚集的快感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的临界值,几乎要把身体撑开,然而此时酒精的作用却让人无法轻易释放。感受着司遥不断为他累积的快感,这不禁令厉森心中满溢着一股抒发不出的烦闷感。
除此之外,司遥的手指也一直不停地在他狭窄炙热的甬道里反复进出,已经摩擦得几乎要超出人体正常的温度了。有时那修长的指节还会稍稍翘起,故意用指甲轻拂过内壁,但不至于会将他弄伤。
虽说不会受伤,身体里有东西在乱动的感觉毕竟陌生别扭,厉森没有力气逃开,只有苦闷地蹙着眉,一边烦恼着该如何才能将满载的快感宣泄而出,一边却又害怕宣泄后,剩下的将会是无边无尽的空虚。
耐心等待厉森身体渐渐适应后,司遥的手指稍一用力,压在厉森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瞬间,不可思议的刺激如电流一般,自脊椎底部飞速蔓延到大脑,他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却由于过度的刺激而没能发出声音。
但是司遥捕捉到了他的表情,恶作剧似的一笑,故意将手指从那个位置拿开。当厉森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地叹出一口气时,又再次压了过去。
「啊!」这一声,与其说是舒服的呻吟,不如说是不知所措的低声尖叫。
厉森的眼睛无力地再次阖上,身体却下意识地试图逃开,但怎么也逃不开。
随着司遥一次次集中攻势,厉森喉咙里不断溢出越发嘶哑而苦闷的声音。他一脸困扰地皱着眉头,体内那无法言喻的感觉,似快感,却带来一阵阵微弱的疼痛;似难受,却又不断使他的身体酥软着,让他既愉悦又慌乱。
或许他曾经将这种感觉施加在很多人身上,然而他自己却是头一次感受到,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房里的冷气很足,却仍有细密的汗水从他额上脸上渗出,因汇聚而凝结变大,化作水珠,滚入发丝。
好不容易司遥终于松口放出嘴里的东西,探身上前用手为他拭去汗液,并缓缓地从他体内抽出手指。厉森的身体蜷了蜷,一下子瘫软地放松了力量,但流露出的是比之前更甚紧绷苦闷的神色。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似乎已经做好准备了呢。」司遥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
脸上带着与此刻欲望完全不符的高洁,司遥微笑着,将自己早已怒张的雄性象徵抵在对方的后穴入口。
不知是感觉到下身那异常的热度与硬度,还是此时紧张的气氛,厉森的眼帘颤了几下,本能地缩紧了后庭。
「你久等了。」把这情形完全看进眼底的司遥如此戏谑,猛地一挺身,撬开那毫无防备的小门。
「呃……」厉森发出很惨的低鸣,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惊惧地将腰往后缩。
「不要逃。」司遥掐住他的腰肢,将他拉回来,同时更加蛮横地将自己送进他的深处,一直到全根没入。
与平时傲慢张狂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的内壁紧窒而羞涩,已充分滋润过的甬道怯怯地收缩着,像是不知道该拿这个无礼入侵自己的家伙如何是好。
原本从不接受外物的地方被强行侵入,此时厉森脑内感觉到最明确最清晰的,是那脆弱部位难以承载的巨大痛楚。
「不!不……」他无意识地摇着头,身体不断往后缩。他也的确成功了,一些些。
只是司遥会立即又追上去,将他费力退出的距离重新拉回。
「我不会让你逃的。」司遥拿起刚才有意留在床上的领带,把厉森的双手绑起来,然后将他的双手压在床头。
这样的屈辱,即便是醉到几近麻痹的意识也能感觉到。厉森顿时咬起牙,英挺的眉头拧得老高,齿缝间连连挤出含糊的低咒。
司遥无奈地笑了声:「就算你一直往上,骂到我的十九代祖宗,我也不会放手的。」
温柔地抚摸着厉森的脸颊,越是高傲的人,露出的脆弱表情就越是让人怜爱……是这样吗?
他将手指转向厉森的眉心轻揉,想要将他眉间的锁解开,却很快意识到这只是白费功夫。他放弃地收回手,转而握住随着侵入痛楚而失去了些许生气的分身。
早已堆积了太多快感的身体,因为司遥小小的触碰,当即敏感至极地给了反应。司遥看到他的眉头一点一点的松开,脸上的愤怒朦朦胧胧地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焦切的渴望。渴望释放,他已渴望得快要发疯!
司遥手中的热度开始膨胀,就像是是从他手里吸收到生气一般恢复活力,铃口开始源源不绝地渗出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神秘的暧昧光泽。
「看样子我们是不能一起了。」司遥喃喃地说,声音有些遗憾,却还是将快感施予了厉森,同时循着先前找到的点,开始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