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他死劲一推,连他自己也意外的是,庄恩琉竟然被他推开了。他一呆,旋即反应过来,翻起来就往床头那边逃。
庄恩琉抓住他的脚踝,轻松地把他拖了回来,然后再次压下去,从背后将他覆盖,他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庄恩琉是故意让他推开的,为的就是改变一下姿势……他真的抓狂啦!
然而现在这姿势,他除了能抓自己,就只能抓抓床单而已。
「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你是说来耍我玩的喔?」他恨恨地回头瞪去,人家正忙着在他背上盖「印章」,压根不看他一眼。
「你睡。」
「你!」开什么玩笑?当他是死人啊,被这样弄还能睡着?
刚想完,就有一只手钻进他的内裤,抓起了他的分身轻轻揉弄。他不禁呼吸一顿,懊恼地闭上眼睛……
不行不行,如果只一次也就算了,可是万一庄恩琉真的有因为画的事而打算惩罚他,给他狠狠来个三四五六次的,那就惨了。
「喂喂,我问你……」他巴巴到说,「一晚上还没有做够,难道你自己就不疲倦吗?就算身体再好也不应该纵欲过度的吧……总之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别玩了,让我休息,我真的想休息了,我……而且我是有病的人,你这样折腾一个病人,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啊?」
终于,庄恩琉停了下来,神情深邃地沉默着,突然说:「要不你叫一声『老公』我听听。」
「老……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认真的吗?你是在开玩笑吧?」他一再确认,实在太难置信。
「两个字而已,并不难,不是吗?」庄恩琉只是漫不经心似的这么说。
「……」是,说两个字的确不难,可是那是怎样的两个字?
景睿觉得离崩溃已经不远,真是一点也不想搭理。可是再一想,叫出那两个字,比起被蹂躏几个钟头,究竟哪个更悲惨?
而且某人那么恶劣,既然兴起了这样的念头,现在他不叫,搞不好会在那种时候用各种手段威逼色诱要他叫……那不是更崩溃?
shit!叫就叫!大不了叫的时候在心里把那两个字暗暗分开……
无奈之极地作出了选择,景睿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把声音往外挤:「老、老……公……公……」
听着,庄恩琉就笑了,笑得异常低沉。
「我还没有那么老。」吻上景睿颈间,同时手掌一收,将他的分身裹进了掌心。
景睿忙不迭说:「等一下!我知道了,我重叫,我重叫……」可恶,还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咬咬牙,眼睛一闭心一横,「老公!你满意了吧?」
庄恩琉没有回话,只是沉沉笑着,用指尖摩娑起景睿已经微微湿了的铃口。
其实景睿是有感觉的,但是为了一时快感而牺牲几个小时,这代价好像太大了。
「你怎么还不停下来?」他瞪大眼睛,「你说话不算话?……你耍我?」
「你都叫我老公了,老公怎么能不好好疼爱你?」说完,庄恩琉侧过脸去,双唇在景睿耳边缓缓开合几下。
景睿顿时面红耳赤,被对方握在手里的分身也涨得更红:「你,可恶……唔……」煞星啊,这个男人绝对是他生命里的终极煞星!遇上这个煞星,他还是自认倒霉吧……
刚刚从国外回来,景连夫妇就盛情邀请庄恩琉庄恩霖来景家吃晚饭,顺便也就把他们的小儿子景睿一道捎回来了。
餐桌上,周紫涵不停问长问短,不外乎就是景睿在那边乖不乖啦,有没有让人操心啦这类的。另外再把人家夸一夸,俨然一副「你们都是好小孩」的妈妈口气。
的确,以她来讲,算是看着庄家两个小孩长大的。如今庄爸庄妈都在美国,两个孩子在这边,虽然说是都这么大了,但一定还是需要来自家庭的温暖。于是,她是不会吝啬的啰。
对于她的态度,两个当事人是没什么想法,淡然处之,倒是景睿在一边哭笑不得。
好小孩?在这里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还保有纯洁纯良的童心了……其实连他自己都已经……啊,他该怎么办?
之前是瞒着家里人飙车,现在,他是打算慢慢放弃飙车了,可是,他好像又干了比飙车更对不起家人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他是不会认错的,错的人又不是他,他是被拉下水的耶。但是,然而,可是……
「对了小睿。」周紫涵的「家长篇」告一段落,转向景睿说,「知道你雁姨吧,她现在在瑞士定居喔。」
「啊?她又去瑞士了啊。去了多久?」
这个雁姨是周紫涵的妹妹,景睿的小姨,但年纪只比景睿大十几岁而已。大学时候她在国外留学,后来就在各个国家到处跑,但每个地方都待不到一两年。她写的旅游传记很多道友喜爱。而她上一次回国,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
不过景睿对她的印象很深,他从小就觉得这个阿姨超有个性,对他也很好,而且好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甚至当初他会想要接触赛车,也是有受她一部分影响。长时间看不到她,有时候景睿真的也会想念她。
「没有多久,不到两个月吧。」
周紫涵说,「之前我和你爸不是最先去瑞士吗?去的第二天就接到朝雁的电话。一说在瑞士,都很惊喜喔,晚上就一起见面吃饭。然后她告诉我,她终于要在瑞士定居,注意是真的定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