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院子的时候,那人已自大门而入,一身锦衣华服,气度自是不凡。容貌俊美,轮廓清晰,温和而笑间,眼睛却是闪烁著几分狡捷。
我心中暗笑,这般以斯文儒雅来伪装自己的人,的确是不讨封烬寒的喜欢。
封烬寒没让我回避,我坐在一边,懒散的听著他们的对话。
所说的无非也就是季丞相欲独揽朝政之事,此人的野心已是斑迹凿凿,只是无人能压的住他。
就连江司两家,在朝中也受了他不少气,更何况季家如今也已握有兵权,对他自然是防范更深。
司沐澈确实是有意与封烬寒联手,集合了司江两家,再加上皇上的权利,该是足已压的住季家。
封烬寒思索了片刻,也是点头答应,然後,他也不绕圈子,坦然的问道,
“你的目的,可是皇位?”
司沐澈已并不惊慌,神情自若道,
“没错。”
封烬寒微微一笑,说道,
“按皇兄的意思,这皇位,他并非是非要不可,这麽多年来,他也累够了,烦够了,只是若是弄得生灵涂炭,还是百姓受的苦。”
这话已是说的明白,司沐澈自然是了然於心,他微笑道,
“我也不与王爷绕圈子,只要逼得季家放手,我自是保得皇族子弟安生,百姓也了无纷争,至於皇上,京城郊外的行宫,他该是喜欢那里的景致。”
封烬寒满意一笑,说道,
“好,司沐澈,这可是你允下的。”
司沐澈神情也是坚决,拱手认真道,
“在下不看欺哄王爷,今日所说之事,定是一一做到。”
送走了司沐澈,我欣然笑道,
“这可是你要的交易?”
封烬寒毫不掩饰的满足一笑,坦然道,
“只要能保全皇族贵亲,能让皇兄有个安生之所,这就足够了。”
我不由伸手握上他的手,十指交缠间,是说不出的情动温暖。
封烬寒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闲不住的人。
自纪琛见得了江夕殇安然无事後,一回京城,就住进了江家府宅。
他曾许诺只要江夕殇活著一天,就必是相助於江家。
如今我既是选择与封烬寒在在同一线上,自然该是投入青军。
自柳凤宁和叶清风死後,詹青宿与季家撇清了一切关系,本就全心忠於君王,现下更是一心为国,别无他念。
江老将军已逝,江家自是由二少主江夕昂掌管,以江夕昂与司沐澈的关系,恐是已打定注意相助於江家。
若是季家真有心谋反,司江两家,再加上隶属皇帝的青军,该是足以与之抗衡,不过季家背後的江湖死士和离火宫的人马,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