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可爱?
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人,让人晓得了恐怕会大跌眼镜吧。
不过这古代,也没眼镜可以跌。
我安下心神,摇头坦然道,
“当日巫云楼上,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就将一切尽受眼底的人,我怎会忘呢?肃亲王,封烬寒。”
他先是一愣,随即竟是大笑起来。
“小子,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可知道,朝中大臣,就算背地里再怎麽瞧不起我,表面上还不对我恭恭敬敬的,你这一寻常百姓,倒是如此大胆。”
我干吗不能直呼你名字,名字取来难道不是给人叫的吗?
再说了,纪琛的事,还指不定是笔什麽帐呢。
到时候弄清了事情的始末,我还有的跟你算呢。
无视他坦然的笑声,我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
他却是更来了兴致,好不容易缓和了笑意,又调笑道,
“小子,你还真是率性的可以,我很是欢喜。放心的留在这儿吧,工钱少不了你的。”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什麽小子,我有名有姓,我叫凌烈。”
他微微挑眉,饶有意味的凝笑著,口中念道,
“哦?凌烈是麽。”
二十六
之前封烬寒说他从前的时候性子有些象我,几日下来,我可算是知道,这绝对是谦虚话,哪是什麽从前啊,他现在的性子还不是随性的可以。
不过这倒也好,待在他身边,说话做事,不用拐弯抹角。
本来我也不过是个幌子,他也不把我当下人。在府里,可说是没大没小,没主没仆的。
我也耐不住性子问他,朝中大臣皇亲国戚的,不该是整日弄得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吗?
他微微一笑,凝著我,坦言道,
是啊,可这回到家里头,总得放松下来吧,何况,对著你,我总不由的松下心房。
目光中倒无半分虚假,只不过,我何时变的那麽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了?
是我一看起来就象是没有心计的样子,还是些其他的什麽原因,我无心去猜。
心中挂念著的,是怎样才能打听到纪琛的消息。
这府里的人,口风紧的很,或者说,是他们对与主子很是忠实。
清楚什麽是能议论的,什麽是不能议论的,
关於之前行刺一事,一个字都不嚼舌头。
如今只得再过些日子,看看有什麽消息。
毕竟只要留在这儿,至少有什麽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能知晓一二。
吃过了晚饭,原该是去休息的,走过院子,却瞧见封烬寒坐在亭子里,独自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