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眼眶的泪水终是没有流下来,定下心神,我强打起精神。
是该长大了,
率性,并不代表盲目的跟著情绪走。
我以前就不是这般情绪化的人,
第一次,心中有了一个让我这麽记挂,让我担心的人。
我,是喜欢他的。
所以想要抓住他,害怕失去他。
所以,心,才会为伤痛,为他波动。
无论心是怎样,我还是必须面对事实。
从前就未曾无知到以为流个泪伤个心,一切就会朝著好的方向发展。
终究,我所能靠的,还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但无论如何,总得先赶到京城。
找到南洛,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才不会傻到以为纪琛真会谋反,这其中定是有蹊跷。
又是一连几日的日夜兼程,别说我们都一直在强打著精神,连那马儿也早已累的不行。
刚到了南镇口,两匹马就先後怎都走不动了。
我们下了马,季慕楚一一察看了清醒,摇摇头,
“看来这马已经不行了,我们得另买两匹。”
“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一路上靠的皆是季慕楚原本就放在身上的银两,自漠城一路而来,早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这几日,我们更是连客栈都没敢住,随便的在林中将就一晚也就罢了。
季慕楚尴尬一笑,摇摇头,拿出腰间的碎钱,果然,连吃顿好的都不够。
睡可以睡不好,饭可以吃不好,但是没马怎麽赶路。
我想了想,倒是舒了口气。
罢了,大不了估计重施。
反正我早就想试一试。
我很大方的邀请季慕楚上这镇上最好的岳仙阁吃饭。
当然,这帐还是由他结。
吃著碗里的白菜青葱面,我看的却是隔壁桌的烧鸡火腿。
季慕楚饶有兴致的看著我,一副又好笑又好玩的样子。
我别了他一眼,
干嘛,没好东西吃还不准我意淫一下啊。
没多久,一个华服男子走上阁子。
前呼後拥的跟著好几个仆人,一副神态高傲的样子,不用说,定是这镇子里的地主爷。
那人年龄倒也就三十出头,勉强也能喊一声公子。
可偏偏姿态气质活脱脱一副土财主的样子,那骄傲的样子,更象是眼睛长到天上去。
那人打量了四周,冷哼了一声,还没说话,旁边的随从已经开口,
“我家老爷来这儿吃饭是给你们店面子,还不快把多余的人赶走。”
那掌柜点头哈腰,象是狠不得把腰给鞠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