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蘅理所当然道,
“那是,哪象詹青宿跟柳凤宁,都眼神都对了二十多年了,还是暧昧来暧昧去的,愣是不来个明白,倒是旁人都看的清楚。”
难得凌慕蘅有心聊八卦,我自然也想满足下好奇心。
“哦?他们真有点什麽?”
凌慕蘅哼了一声,答道,
“柳凤宁不会武功,身子也弱,本该是好好的做个史官,而他也本就喜欢舞文弄墨什麽的,偏偏就为了詹青宿改了志向,埋头苦学那些兵法列阵。明明是一个云淡风清,空谷出尘之人,却无奈流连战场,眼睁睁的看著一起起撕杀因自己的计策而生。表面上可是风光,既清风高洁又深谋远虑,但背地里的哀叹自责,又有多少人知道。”
回想起那个笑容如水,清风飘渺的人,其风姿气态,确实如仙人一般,可偏偏就这麽被拖入凡世,还又是在这最为血腥的战场上。
再是无奈,再是挣扎,终究最後还是选择了顺了心,陪在那人身边。
“詹青宿也知柳凤宁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百般的保护,细心的照料,生怕他受一点伤,生一点病,他的那些细腻之情,全用在柳凤宁一人身上。”
自他们目光间的牵伴情深,要说他们只是兄弟之情,打死我都不信。
“那他们,就没说个明白?”
我疑惑的问道,
凌慕蘅感叹道,
“他们自小就在一起,二十多年来,日子一久,有些东西,心里都隐约明白的很,但偏偏是说不出口。”
他所说的,我并不能明白。
过去,我连朋友都没有,又怎能体会的了这其中的挣扎和纠缠。
忽然想到,不对啊,刚才说的不是叶清风的事吗?
怎麽被凌慕蘅三两下就转了话题了。
“别尽说别人,你跟叶清风不也是别有深意,何况,我看著落花有意,流水也并非无情啊。”
竟然能一出口就说出句诗,我不由得佩服下自己,在纪琛的教导下,我也总算是个有点知识的人了。
凌慕蘅了然一笑,却也是苦涩,摇摇头,无奈说道,
“虽说这庆国男风盛起,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但终究还是有人不能接受。”
说到这男风盛起,还真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味道。
听南洛说,自先皇开始,就与那什麽韩姓的大臣关系叵测。
虽没有哪个大臣敢下个定论,但背地里都是大家明了的事情。
按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百姓眼里的绯闻,圈子里人的心照不喧。
到了当今皇上就更是做的明了,直接把人留在宫里,摆明了就是男宠。
不过听说他倒也情深,那麽多年了,就独宠那人一个,偶尔光顾下其他妃子的宫里,也不过是被大臣所迫。
毕竟,当今圣上至今连个子嗣都没有。
当然,南洛也说,这其中也少不了些宫廷阴谋在里面。
“清风他一向鄙弃皇上独宠那韩熙,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才务了国事,其实皇上生来就爱好风雅,喜欢诗词歌赋弹琴作画这些东西,既无治国之心,也无治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