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著,对上纪琛的目光,他微微点头。
还真是巧,刚说完这个,帐帘又被掀开。
来人除了谵台紫还能有谁呢。
“纪琛,你册子交是不交?”
这人烦不烦呀,每天都要来问上个两三遍。
记得纪琛曾说过,他自入军以来,就习惯的把身边每一个将领的用兵行军的法子和习惯记录下来,更是加以评述。
对谵青宿叶清风他们来说,早就相交合作了多年,自然本就熟悉,但对朝中其他将士,这确是件掌握当今最前线的大将军们的优劣之所在的好东西。
庆国的官员尚且虎视耽耽,更何况这燕北大将军。
纪琛无奈摇头,说道,
“我这伤是你派人替我包扎的,身上有些什麽你早该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又拿什麽给你呢。”
谵台紫仍是不罢休,
“那你现在就给我默出来。”
开玩笑,你以为是背书啊,说默就默。
纪琛叹了口气,无奈道,
“若是我能这麽清楚的记得,还要记录在册子上做什麽?”
说罢,他微微一挑眉,调笑的看著谵台紫。
“你。”
谵台紫一时间说不出话,正气恼之际,忽然身边的副官赶来通报。
接过副官递上的信,他拿在手上从头至尾扫了一遍,眉头皱起,紧咬著嘴唇,满是不甘心,连那信都被他捏成了一团。
终於,他齿间狠狠的挤出了几个字。
“备马,放他们走。”
我正觉得莫名其妙之际,纪琛微微一笑,似是早就在他料想之中。
自他的目光我想起了什麽,会心一笑,心中也是明了。
谵台紫动作倒是利索,没多久就来了人替我们解了毒。
身子回复了力气,行动起来倒更是轻便。
走出了帐篷,总算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自是又欣喜又自在。
回头看向纪琛,他宠溺的目光紧锁著我,温和的笑著,伸手上前揽著我的肩。
“你呀,终究是耐不住性子。”
这话说的没错,在帐子虽是不愁三餐,有纪琛在身边也觉得安心甜蜜,
但我的性子终究是耐不住这麽无所事事的日子。
也不知这只是年少气盛,还是我的性格使然。
我们一人骑上一匹马,竟还是来时的那两匹,看来他们倒是连马都好好款待了。
临行前,纪琛不忘笑著向谵台紫说道,
“谢大将军这麽多日子来的款待。”
那人哼的一声,再不朝我们看一眼。
好样的,纪琛,你倒是把这当作做客了。
有些想念南洛和阿青了,我下意识的抽紧了马鞭,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