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昨天的茶楼巷子，现巷子里没有那老头，林缺走出巷子，在茶楼外的茶摊上看到了于半仙的旗。
那老头正坐在茶摊上，和另外几个人吹嘘。
“怪不得有十几天没看到你了，原来是被书院给关起来了。”
“呵，小小的书院地牢，能难得住我？”
“于老头，你这次是做了什么，被书院给抓了。”
老头摸着胡子，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书院的厨房，是堪比京城十楼的美味，书院的女弟子，也绝对是京城里最漂亮的，不是那些艳俗的风月之地能比的。”
“你还偷看女弟子了？”
“书院后山，有一处天然温泉水，名为天清池，是书院女子沐浴的地方。”
其他人听得一脸羡慕，谁不知道书院的女子个个花容月貌，传闻书院在收弟子的时候，容貌也是考核之一。
“于老头，你还真有眼福啊。”
吹嘘得到了满足，于老头嘿嘿的笑着，“茶钱你们请吧。”
几个人笑了笑，放下茶钱离开了，老头摸着铜板，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林缺一脸惊奇，这老头背后有眼睛？怎么知道他在身后的。
“我说了，我眼观六路，你刚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戴了斗笠，我一样认得出。”
林缺笑了笑，把买好的烧鸡放在桌上，“请你吃。”
“这只鸡，是徒弟孝敬师父，还是封我的口啊。”
林缺这个小油条，在老油条面前，有些无处施展了，心思被看穿个七七八八，虽然不太喜欢这狡猾诡诈的老头，但也佩服他一辈子到老，活成一个人精。
这也是需要天赋的，有的人琢磨了一辈子，依然是个憨憨。
“我可没答应做你徒弟，满大街的门派都要收我，我凭什么跟你呀，你有心收徒，你得证明你比他们有本事，我说的没错吧。”
“在理。”老头没客气，撕下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那咱们再谈谈你威胁我的事，我好心救你，不图你感谢，但你不能恩将仇报，以后你想吃顿好的，我可以请你。”
“说的好。”
“那你还威胁我？”
老头几口吃完了鸡腿，又撕下了另一只腿，“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不忍心你让那些小门派给糟蹋了，他们懂个屁，你和他们学，只会耽误了你，你不听我劝，我只能出此下策。”
林缺气笑了，“你一个摆摊的，看不起人家开馆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有天赋的，也许我资质愚钝呢。”
“昨天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身上有百年气海。”
“这算是天赋吗？”
“这比天赋还有用，有几个人能活一百岁？”
林缺眨了眨眼睛，这老头到底是真懂还是不懂。
老头吃完了第二根鸡腿，擦了擦手，打了个饱嗝，“不拜师也可以，但你也不能拜那帮没本事的人为师，你先跟我学上一段日子，不收你银子，也不必叫我师父，等学完了，你觉得这本事不行，咱们可以一拍两散。”
“你还挺自信。”
“我是惜才。”
“你是吹牛。”
人总是喜欢折中的，威胁林缺，强行要收他为徒，他一百个不同意，所以老头退了一步，取个折中的办法，暂时跟着老头学一学，反而说服了林缺。
林缺总觉得自己着了道。
他看着老头吃相狼狈，一口一口，吃了满嘴油，还美滋滋的哼了几句曲。
“我本天上逍遥的仙，不为凡间动心弦，怎料美酒撩心尖啊，卖了仙法换酒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