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十眉谣,把林缺勾搭得丢了魂。
他很想看看唱曲的女子长什么样,顺着歌声走到了十眉酒馆,没想到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男人,把林缺挡在了外面,他伸着脖子挤进去,才看到了唱曲的人,应该说是先看到了一双白白的腿……
足尖轻点地面,一双修长圆润的腿交叠在开叉的长裙下,半遮半掩之姿,像是故意为之。
酒馆里的卧榻上,一女子手拿着烟杆,对着门外的男人们吐了一口烟雾,烟雾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一头长高盘,插着两根黑色的簪,看似随意,却透着慵懒的妩媚,薄薄的外衫之下,竟只穿了一件束身的抹胸,呼之欲出的风采,让在场的男人都看呆了,总觉得那衣裳买小了,又希望那衣裳再小一点。
烟雾散去,一双眼含媚意的双眸,似看着大家,又好似没有看,却把男人的魂给勾得七七八八,那妖媚的脸蛋再度让所有人倒吸一口气,个个愣在当场,悄悄吞咽口水。
她便是艳名远扬的十眉酒馆老板,柳十眉。
“各位,不进来喝一杯酒吗。”
围在酒馆的一众男人一起点头,喝!
“柳老板,你这几日不在店里,喝酒都缺了点味道。”
“前些日子,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回了老家祭拜她,昨晚才刚刚赶回来。”说完,柳十眉轻轻撩了一下长裙,一双长腿露的更多了,说了一句:请。
几个男人跟着一抖,纷纷进了店里。
林缺终于明白十眉酒馆为什么没有舞姬了,一个柳十眉把整条街的舞姬都比下去了。
大腿是一点不吝啬的给你看,衣裳是能少则少,这谁看了不迷糊啊,根本不需要舞姬卖艺,人家直接卖球。
跟着人群进了店里,林缺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不是来喝酒的,是来问话的,所以只点了一道小菜,稍坐了一会,打算叫店小二,让他把老板请来。
林缺刚刚抬起手,一阵香风吹过,人已经坐在他对面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了那一双勾魂媚笑的双眸。
心口噗通就跟着跳了一下,差点流了鼻血。
一张桌子的距离,林缺把柳十眉的身材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呼实战利器,那件抹胸是不是太小了点,都快挤破了。
为什么没去看她的脸?因为根本没空看。
“客官,是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
林缺才回过神,他是想叫店小二,柳十眉居然不请自来了,像是知道他有事。
“小女子开店做生意,自然要懂得客人们想要什么,想看我呢,我就多给他们看看身子,想喝酒,本店美酒独家酿制,想放松心情,我也可以给客人们唱上一曲,至于你……”柳十眉说话慢吞吞懒洋洋,拿起烟杆吸了一口,烟雾吹在林缺脸上,“你面色病弱,不像是来喝酒的,眼里藏着心事,并不想看我。”
“我刚刚是在看你呀。”
“你看的还不够多。”
林缺笑了,这还不够啊?她嫌我太客气了?
既然人坐在面前了,他便开门见山,低声说道:“我奉春秋司之命,来查一件事,希望柳老板配合。”
“春秋司……我好像并没有听过这样的衙门。”
好吧,消失了十几年,京城里年纪不大的人,恐怕不知道春秋司的存在。林缺正要解释,柳老板却拿起烟杆按在了他的手上,“小女子见识浅薄,不认识太多官府,既然客官是衙门的人,想问什么尽管说,小女子知无不言。”
“听雨巷明灯宅的老板,和你是朋友?”
“你是说薛老板?我们的确认识。”
“他是不是把一样东西交给了你。”
“是账本。”
林缺意外柳十眉回答的很痛快,“那你交出来吧,那账本本来就不干净。”
“账本并不在我手上,薛老板是我店里的老主顾了,你既然在查案,应该知道他是做销赃生意的,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觉得自己有危险,所以把账本交给了我,让我帮他藏好。”
账本的确是销赃窝最重要的东西,买卖的货物来路复杂,牵扯众多,说不定就有达官贵人的东西,被偷来贩卖,还有更复杂的牵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交给你?难道你也牵涉其中?”
柳十眉媚笑着,给林缺倒了杯茶,“如果是这样,我会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告知,正是因为问心无愧,才对您知无不言。”
“好像有几分道理,那说说为什么把账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