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离唇角微扬,神情自若道,
“哪里哪里,江大人有心就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韩君离又说道,
“对了,不知江大人所去何地,改明儿个,我带妻子也去游览一番。”
江夕殇心中一纠,脸上仍是面不改色,
“山野小地,不过有曾有段回忆而已,丞相千金乃金枝玉叶,哪住的惯那地方。”
韩君离似笑非笑,幽幽道,
“从前的事,既已是过往,就该让他烟消云散。”
江夕殇轻挑细眉,
“哦?那韩大人可记得当年月下的一曲商音,千树梨花?”
韩君离心中一颤,苦笑摇头,
“忘了,我都忘了,前尘往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罢,韩君离再不多言,径直向前走去。
江夕殇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神情是苦涩,是凄凉,更是自嘲。
互相伤害,互相逃避,硬生生的揭开彼此的伤疤,
这,就是你我相爱的方式。
七个月之后,韩府迎来又一喜事,韩夫人季琴蘅诞下一女,取名韩夜月。
韩夜月容貌清丽,一看就知长大了定是个美人胚子,其五官与韩君离如出一辙,叫季琴蘅看了就欢喜。
为自己心爱的夫君生下儿女,对一个女人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幸福。
只是本以为生下孩子,韩君离总会回房睡,却没想到他仍是睡在院子另一处的卧房。
自小娇身贯养,心高气傲的季琴蘅哪受的了这气,见已是深夜,韩君离仍未来,她披上外衣径直走向院子的另一头。
踏入房间的时候,房中空无一人。之前韩君离穿着的外衣散落在床塌上,想来应该是去沐浴了。
青色锦衣下,若影若现的似是一块玉佩。
季琴蘅想起一年来,时常无意撞见韩君离若有所思的抚摩着这玉佩,平日除了沐浴外更是随身携带,难道这其中有何缘故。
想到这儿,她走上前,拿在手里前后端详着。
虽是上好的碧玉,却也并非是什么珍贵之物,从小见惯了最上乘的珠宝玉器,季琴蘅自是只觉普通。
若说异样之处,就是这玉佩的一面雕这一个字。
殇。
是有什么含义,还是什么人的名字。
若说是名字,也不象是女子的名字,
之前曾听闻韩君离与封烬寒的暧昧关系,但在季琴蘅看来,韩君离与封烬寒不过是合作关系。
更何况封烬寒的名字中也无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