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离闻言心中总算松了口气,释然一笑,神情中也染上了几分愉悦。
招呼江夕殇坐下吃喝着酒菜,气氛也算是惬意了些。
月色之下,彼此对饮谈天,倒象是回到了过去,带着几分恍如隔世的惆怅,更多的却是难得满足欣喜。
两人默契的聊着风雅诗词,丝毫不触及曾经的过往,
许是珍惜这般难得的惬意气氛,无人欲破坏。
到了深夜,江夕殇才起身告辞。
这一夜,那么快就过去了吗?
韩君离心中有些失落,却仍是以微微一笑来掩下。
江夕殇走下竹亭,忽然停住了脚步,并不回头,望着漆黑的前方,只幽幽的问道,
“你之前说韩熙要的,不过是荣华富贵,那么,你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韩君离微微一愣,带着几分嘲弄的神情答道,
“我所求的,不过是权位势力罢了。”
江夕殇苦涩而笑,喃喃道,
“真是这样吗?君离。”
说罢,他再不作声,径直离开。
只留有韩君离木然的站在那儿,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叫他永生难忘的绝望神情。
闭上双眼,却是仍映在脑中,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夕殇,
我赢了你的信任,
却是输了你。
你能再信我这么一次,我很欣慰,
可是,我却仍是骗了你。
转头望向那仍留有焚烧痕迹的宅子,韩君离神色恍惚,喃喃自语道,
“我真是与你一点都不像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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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我也不清楚虐的定义是什么这样算是虐吗?
十日之后,从侍卫强行带走江吟雪,到收到将华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离开的消息,
江夕殇心中麻木的已无愤怒和痛苦,脑中反复的只是韩君离这三个字。
假怀孕,自造流产的假象,栽赃韩熙,甚至连当年容妃的流产也被一应扣在了他这个亲妹妹的身上。
可笑,真是可笑。
作为大哥,他会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呢,
她有多少心计多少能耐,他江夕殇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父亲也是反驳,其他大臣也是怀疑。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她宫中搜出,人证也是一应俱全,
如果说是假借华妃出宫之际暗下手脚,但提出接华妃回府修养的却也的的确确是他们江家的人。
更何况有肃亲王在旁舔油加醋,季丞相也早就恨不得除去这有机会生下皇子的女人,
当今皇上本就对江吟雪无情无爱,自然狠的下心做此决定。
一切还真是水到渠成呢。
韩君离,你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