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神,不慌不乱的回答道。
“不瞒秋宫主,这支玉箫是从我师傅那儿得到的,至于那《吹寒落烟曲》也是从师傅
那儿学来的,师傅并未说这箫的来历,可能也是从故人那儿得来的吧。”
“你师傅是谁?”
秋似非立马问道。
“我师傅是恒风派长老柳墨云。”
秋似非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要找出头绪,却是什么都没有。
勘诉心中暗笑。
柳墨云虽武功高强,江湖人皆听过他的名号,但却深居简出,十多年来,几乎从未
下过山,别说是教他武功,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其它门派的人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
人,这也是当初勘诉借他的名来伪装的原因之一。
秋似非眼见实在是找不到联系,也只得作罢。
勘诉行了行礼,便转身欲离开。
心想,现在不快点走,若是真让那秋似非想起什么了,还真不晓得走不走的掉。
寒情城虽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眼见不可能得到答案,但也只能一同离开。
秋似非回过了神,两人已远去。
望着地上的冰蛇,他喃喃自语的唤着,
师叔。
十六
下山的路上,勘诉和寒情城竟是不再调侃,气氛陷入一片沉默。
因为两人都清楚,千奏寒丹已得,彼此已无理由在同行。
不舍,心中明明是不舍,但是,却又能如何。
以何理由能再一同相处,爱吗?
但是,谁也没说出口啊。
是的,谁也没说出口,这一路上,心动,情种,爱生,彼此间却无一人愿先承认这
个事实。
不能说,先说的人,就输了。
肌肤相亲,赤裸相对,身体已是契合,但心,却仍留有最后一道屏障。
该说吗,告诉他我的身份,还有一切我所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
勘诉的心在挣扎。
自上无月宫来,脑中时隐时显的残影,看不清的记忆,还有,心底深处涌生的爱意
和那隐约的不安搅的勘诉的心好乱好乱。
从未这么慌乱过,记忆之中,从未有过。
果然,情动,则心乱。
先理一理头绪再说吧,脑子里堆积的,实在太多。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从离开封火岛一直到惠城,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寒情城和勘
诉都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是就这样交集过后再擦身而过,还是坦率的说出一切。
坦率?
对于身处江湖的寒情城和久居朝野的勘诉来说,这都是太难做到的事情。
说出一切,就意味这让对方掌握自己的弱点。
没错,感情,永远都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