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生得到上次的教训,不但没有动怒,不急不缓地说道:“说实话,我跟安君认识十几年了,虽然他很少对什么人动真感情,不过,喜欢他的人从来都没少过。光是导演的身份就能吸引不少演艺圈的明星,谁不想稳稳地拿个主角来演?”
宋子言一直都知道莫如生的心思,只是没必要点破而已。他和齐安君是十几年的老友了,难道还能有什么私情?无非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合适,或者宋子言对齐安君别有目的。
不想再和莫如生无休止的打口水战,宋子言忍不住笑了,难得认真地对他说道:“莫如生,我和齐安君都觉得谈什么爱不爱、一辈子在一起之类的话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别说齐安君这样性格的人,就连我也不能保证永远都和他在一起。”
宋子言顿了顿,脑中浮现齐安君的样子,便禁不住轻笑。
“但是,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我们都是最佳拍档。至少现在,光是这种默契就足够我们在一起。”
齐安君不喜欢把爱挂在嘴边,而宋子言也是一样的。可是,此刻的这番话比“我爱他”更让莫如生震撼,他以为宋子言并不了解齐安君,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跟几天前齐安君说的一样。
莫如生轻哼一声,嘴硬地说道:“随便,以后分手了别哭就行。”
说完,他佯作不耐烦地催促:“走吧,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宋子言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仍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只是想到话剧结束以后,他便能在后台看到齐安君,心情不由得更好了。
赶在谢幕之前,宋子言和莫如生悄悄退场,跟着齐安君派来的工作人员到了后台。这时,恰好演员谢幕回来,一个个准备收拾东西,三两成群地相约去吃夜宵。趁化妆室的人越来越少,莫如生压低音量,开玩笑地抱怨,指责齐安君现在都不和他一起约炮,害得他又要重新找搭档。被莫如生烦个没完,恰好他出去接电话,齐安君一把抓住宋子言的手臂,快速溜出去走进隔壁的化妆室。
等到关上门的那一刻,齐安君才得意地笑了,说道:“这是男女主角专属的化妆室。”
说完,他把门反锁,笑吟吟地看向宋子言。明明看懂了对方的意图,宋子言偏偏装傻,故意问道:“你不问我看完戏有何感想。”
齐安君伸手搂住宋子言的脖子,暧昧地看向他,说道:“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他另一只手握住宋子言的手腕,故意放在阴茎的位置,挑逗地说道:“可是它等不急了。”
感觉到阴茎在手里慢慢变大,宋子言心头一热,抬头的瞬间又对上齐安君含笑的眼眸,不禁情欲大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宋子言伸手搂住齐安君的后背,发狠似地吻住对方的嘴唇,舌头好像蛇一样,灵巧地窜进口腔,在齿根轻轻划过,勾起更强烈的欲望。
感觉到齐安君的阴茎越发胀大,宋子言作弄似的伸回舌头,下一秒,齐安君突然把他按在墙上,舌头如狂风席卷一般侵入他的嘴里,灵巧的动作逼得他无法回避,只得顺从欲望迎合上去。
“想做?”
宋子言发现,自己真染上不少齐安君的坏习惯,此刻的语气活脱脱就跟他一样。可惜,比起齐安君的调情手段,宋子言仍然棋差一招。那家伙根本没有回答,只是笑吟吟地看向他,然后又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阴茎上面。
即便隔了一层牛仔裤,宋子言仍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火热,伴随着欲望的爆发,性具已经胀得很大,在牛仔裤里撑起帐篷。
宋子言挑眉轻笑,故意说道:“外面还有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宋子言的脸颊,齐安君语调温柔,喃喃道:“可是,我等不到回家了。”
故意用阴茎顶住宋子言的下身,发现对方的勃起的程度不比自己好多少时,齐安君得逞的笑了,恶劣地说道:“宋子言,这种程度如果还不做的话,老了会阳痿的。”
明知道是激将法,偏偏宋子言就吃这一套。齐安君了解他的身体,就像了解他的人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挑起他的欲望。
宋子言无心与自己的欲望作对,相反,他喜欢和齐安君做爱的感觉。他们在床上的默契就像工作时,一样都是最佳拍档。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持久也是一种病?”
对于宋子言不甘示弱的话,齐安君不气不恼,笑吟吟地说道:“你是在催我快一点?”
不给宋子言回答的机会,齐安君再次吻住宋子言的嘴唇,狂热的吻让两人险些无法呼吸,身体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唇舌如同啃食一般,贪恋地吸取对方的味道。明明已经吻到喘不过气,却没有人愿意先松开,稍稍缓口气又黏在一起,唇舌的缠绵勾起更激烈的情欲。
双手紧紧地搂住宋子言的后背,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一起,并未停止唇舌的激情,齐安君用一种半搂半抱的姿势缓缓后退,直至退到化妆台的旁边,他单手扳过一个单人沙发椅,突然坐在上面,然后又把宋子言按在大腿上。
宋子言下意识地分开双腿,跨在齐安君的大腿两边,却并未坐在上面。手指慢慢地往上移动,指尖顺着头颈划至下颚,轻柔地捧在他的脸颊。
直到这时,两人总算分开距离,对上齐安君含笑的眼眸,宋子言顿时感到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身体随之泛起一股热烫。好像挠痒一样,齐安君用鼻尖磨蹭宋子言的脸孔,从他的鼻翼慢慢下滑,时而用脸颊轻触,肌肤贴合的地方好像燃起一把火,“腾”地一下把宋子言的脸孔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