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我也没有喜欢过男人。”
无论如何,宋子言依然坚持。
然而,齐安君不依不饶,猛地抓住宋子言的手臂,将他摔在床上。
“不然试试?试试看我们到底谁对谁错。”
宋子言心头大惊,怒喊道:“齐安君,你个疯子。”
这时,齐安君已经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对,我是疯子,但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你呢?宋子言,你知道你真正想要的吗?你曾经那样的讨厌我,仅仅因为我在老师面前贬低过你?”
这是宋子言第一次感觉到羞辱,在齐安君的面前,他完全是赤裸的。那人太可怕了,非但发现了他的秘密,甚至于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敢说你对黄纪恩只是尊敬?”
齐安君跨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插进宋子言的头发,他慢慢地低下头,贴着对方的嘴唇,说道:“宋子言,你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他的情景吗?你一定忘不了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宋子言忘不了,即便是在车祸昏迷的时候,他依然记起了当时的情景。
“让你发现自己对男人也能动心的是黄纪恩还是那部电影?
齐安君的眼中满是笑意,他就像个得逞的孩子,恶作剧地吻住宋子言的嘴唇。感觉到宋子言的抵触,他的手慢慢移到乳头的位置,在上面狠狠地捏了一把。
伴随着一声痛哼,齐安君趁势伸进舌头,一路顶进喉咙。
那是一种和女人接吻完全不同的感觉,齐安君的吻技就像他的为人一般强势,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气味送至对方,舌尖在齿根慢慢地舔过去。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小心翼翼,却给宋子言带来狂风浪卷的波澜。
宋子言已经无力逃避,他闭上眼睛,眼前竟然出现黄纪恩的样子。
那一年,黄纪恩站在柜台前,对他说,你有兴趣演戏吗?然后,他对他笑了。
当时的宋子言懵懵懂懂,只是觉得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后来,他成了黄纪恩的学生,他渐渐靠近黄纪恩,他发现自己变得十分依赖他。他希望听到黄纪恩的赞赏,他很想再看他笑一笑,他很怕他会让黄纪恩失望。他努力地出演了第一部戏,他知道,原来男人也会爱上男人。
宋子言说不清自己对黄纪恩是什么样的感情,也许不完全是爱,也许夹杂了尊敬和崇拜。可是,他很清楚,当他看着黄纪恩给自己说戏的时候,偶尔会走神地想到,不知道黄纪恩接吻时,他的嘴唇是什么样的触感。
拍完那部戏后,宋子言整整两个月没见过黄纪恩。就好像是逃避一般,他开始胡乱地交女朋友,两个月里换了三个。后来,他演的戏越来越多,外界开始揣测两人的关系,那简直就是戳中他最想逃避的软肋。他开始和david玩在一起,和女模调情,和她们上床。当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宋子言终于可以告诉自己,我可以和女人上床,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然而,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恋爱,和他上床的都是各取所需的炮友,一切都是不带感情的做爱。
此刻,齐安君的手已经放肆的游到下身,带着凉凉的体温,却抓住了那个火热的地方。冰与火的交融把宋子言猛地拉回现实,他不敢低头,不敢看到自己可耻地硬了。
“那天你也硬了吧,有没有看着我们打手枪呢?”
齐安君总是能笑得一脸恶作剧,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真心。即便是现在,两个人的肌肤贴得很近,他依然能保持冷静,沉着地打量宋子言的表情。
然而,齐安君可以,宋子言却不可以。
齐安君的存在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两个人从敌视走到同盟,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的看法。也许当年第一眼的瞬间,他对此人是抱有好感的。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材,连声音都是这么性感,他优雅得好像贵公子,又充满了艺术家的才华。齐安君是让他嫉妒又让他向往的人,如果不是后来听到他对自己的藐视,他恐怕会忍不住对他亲近。
黄纪恩死后,宋子言第一次在齐安君面前抬不起头,对于齐安君的痛苦,他无法说一句对不起。他忘了对他的敌视,忘了他们曾经的针锋相对,他当时对他确实是内疚的。一年后,齐安君重新出现,他们之间竟然又换了一种关系,因为黄纪恩的联系,他们变成了同盟。齐安君说,以前的偏见也好,对立也好,如今都一笔勾销吧,从今天起我们必须是最佳拍档。
最佳拍档?他可以吗?
宋子言是什么人,宋子言只是个平凡人。他没有齐安君的艺术细胞,也没有他的观察力和交际手腕。他只会演戏,只能靠演戏而生存。如果他演不好,齐安君终有一天会把他一脚踹开。所以,他不能失去现在的机会。
黄纪恩说得不错,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没由来的爱,但绝不存在没由来的恨。他曾经痛恨黄纪恩束缚了他的发展,痛恨黄纪恩让他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喜欢男人。那么他为什么恨齐安君吗?仅仅是齐安君对他的轻视?还是黄纪恩对齐安君的偏爱?
宋子言觉得,他对齐安君的感觉终究是理不清了。就如同现在,他应该狠狠地给齐安君一拳,甚至于把他给打趴下。可是,他竟然在齐安君的手里感到了快感,身体好像烧起了一把火,心头更是骚痒难耐,那家伙的技巧确实不错,三两下就知道了自己的敏感带。舌头灵巧地在乳头打转,不久便硬挺起来,仿佛在等待更多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