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不言语,盛老太太敲打道:“这事能让康王氏打听到,早晚有一天,明儿也会知道。明儿是你女儿,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你还做不出一个公道的决定,我不是吓唬你,我明儿远比你想的要刚烈的多。为她小娘,万一恨上你维护她的杀母仇人,以他们夫妇在官家和太子那里的关系,让盛家的前途到此为止也不无可能!”
知子莫若母,盛老太太的话一下子说到了盛纮心坎里。盛家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日益兴旺的态势,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毁掉。
(下章完结)
思及此处,盛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脚上一用力,将林噙霜踢了出去。指着刘妈妈道:“去,把她的心腹,周雪娘找来!”
……
周雪娘按照明兰的要求,起初是什么都不说的,直到受了些皮肉之苦,才肯说出实情。
林噙霜当然不肯承认,但是周雪娘说得和证言上写得一字不差。林噙霜的狡辩也越来越没有底气,盛纮便再也没有理由自欺欺人,还当做此事与她无关。
于是,盛纮命人将林噙霜关起来,不许任何人见她。然后征得康姨夫同意,与盛老太太带着康姨夫去了书房。
“贤侄,你我两家的丑事都差不多,你别笑话我,我也不笑话你,为保盛家与康家的清誉,大姨姐是关键。”
盛老太太说得极其隐晦,但康姨夫听懂了,却又故作不懂:“你什么意思?”
盛老太太冷哼:“这个时候,你别装糊涂了,你家这个论品性还不如我家那个呢,你再容她大大咧咧地进进出出各家府邸,早晚把我们两家都毁了。不说别的,她毁了你家多少好女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康姨夫猛然想起被康姨妈瞒着他送去给康王爷做小妾的女儿,当时爱妾哭的死去活来,险些找康姨妈去拼命。
“……老太太,我能怎么办呢?”
盛老太太道:“在家修心养性便好,何苦再让她出来祸害人?”
康姨夫为难道:“唯恐到时没法和岳母大人交代!”
“你只要对她不打不骂,有什么不好交代?”盛纮暗示道。
康姨夫深深看了盛纮一眼,随后陷入沉思。
盛老太太和盛纮就安安静静地等着,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康姨夫叹道:“这败家的毒妇,我已有办法将她治住,他日岳母大人责问,还望老太太和妹夫美言。”
盛纮微微有了笑意:“姐夫放心,咱们两家今日这些事,牵着我连着你,必定是都要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的,以后康家有事,但凡不违法理,力所能及之处,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大姨姐不再兴风作浪便好。”
盛纮的保证无疑给康姨夫吃了一颗定心丸,用康姨妈一个换盛家这棵枝叶愈加茂盛的大树来倚靠,只要儿子们争气些,还怕没有前程?康姨夫暗暗点头:“好,有妹夫这句话,我自当严厉处置康王氏!”
……
转天,康家传来消息,康王氏自请在府中辟了一处佛堂,吃斋念佛,再不问世事。
大娘子啐了一声:“该!”随即又忧心道,“这区区佛堂能关住她?一封信寄到我母亲那,母亲怕是马上就要登门为她求情的。”
刘妈妈笑道:“您别担心,康姨夫还说了,康姨妈的罪行他俱已查实,如果康姨妈再起歪念,就把她送去开封府。”
大娘子仍不放心:“这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吧。”
刘妈妈满脸神秘:“其实这都是康姨夫的场面话。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负责康姨妈进佛堂以后起居的是金小娘。这位金小娘对康姨妈恨得紧,就是她仅有的一个女儿被康姨妈送给了康王爷。”
大娘子总算喜笑颜开:“金小娘一定不会让姐姐好过。她是康家最得宠的,姐姐不管家了,那么官家大权便会落到她手上,她绝不可能让姐姐有机会送信过去。说不定还会折磨死她——”想到她姐姐最终的下场,她又笑不出来了,“姐妹一场,怎么就成了这样?”
刘妈妈宽慰道:“您当她是姐姐,她可不把您当妹妹,大娘子,以后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吧。”
大娘子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
墨兰声称自己有孕,盛纮总不能真的打死她。他与大娘子去梁家提亲,没想到,吴大娘子偏不答应。无奈,只好求助于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没发袖手旁观,考虑再三,舍下脸去了永昌伯爵府。
不知道盛老太太是怎么说的,吴大娘子终于肯同意墨兰进门了。
墨兰的婚事办得再简单不过,她一出嫁,盛纮就打了林噙霜一顿板子。然后送到了庄子上,没几天便去了。
外人只道林噙霜犯了错,挨了板子撑不住才死了,只有晓得内情的人,明兰,盛纮手下打板子有手法,看着打的不狠,实则已伤了内里。
林噙霜的所作所为,盛纮绝不可能再留她性命了。
至于周雪娘,由盛老太太出面处置,以偷盗为由送去了开封府,关进了大牢。
齐衡则通过关系,在两个月后将周雪娘悄悄接了出来,送出了汴京。
对于盛家的事,周雪娘当然不会传出去,毕竟她偷盗的真实供词还在明兰手里。
只不过,人作恶自有天收,她回乡的途中遇到了匪徒,不幸丢了性命。
(完结)
明兰没有出面,除了盛老太太,没人知道,这些事与她有关。
墨兰也仅仅是以为母亲的死是个意外,怨也只怨盛纮心太狠。
她嫁到梁家后,却是自食其果了,梁晗太过花心,她没有一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