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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失败让这些殷商遗民成了惊弓之鸟,在听到周朝大军就来的时候,顿时就慌作一团,好在子珏已经掌控了军队,有军队维持之下,总算是稳定了局面。
子珏知道,若是一直逃跑,这一只殷商遗民很快就会崩溃完蛋,他想要重建立邦国,必须要让掌控这些人,所以他必须要给这些人信心。
那么还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更能凝聚人心的?
子珏让那些老弱躲在后方,自己亲率六百甲士列阵于淮水南岸。
淮水北岸,旌旗漫卷,邦周大军绵延数里,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上万大军聚集在淮水之北,即便是隔河相望,依旧让人压力倍增,毕竟淮水并非长江险。
看到淮水对面大军无边无际,这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甲士惊骇万分,两腿战战,脸色苍白,若不是有援军令召来的一百人,这些甲士估计就要作鸟兽散了。
邦周大军在看到子珏不过区区六百人列阵,顿时哈哈大笑,指着淮河对岸对着左右大声道:
“区区数百残兵,见了我邦周兵非但不俯称臣,还敢反抗?奄国两万大军都败了,这数百残兵有什么用?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犬,兵一到,尽数斩杀!”
“殷贼冒犯王上,妄图逆乱命,殊不知命在周,所有叛逆之人都将要受到惩罚,现在大周的战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消灭殷贼!邦周万年!”
“消灭殷贼!邦周万年!”
“消灭殷贼!邦周万年!”
大军急行军五十里来到淮水之畔,因为急着抓捕殷商残兵,单伯迫不及待的起渡河。只是单伯的做法却是正中子珏下怀。
虽然是秋季,但是淮水水流较夏季少了很多,但是依旧宽广,周军立刻分出人手,伐木做舟,开始渡河。至于河对岸区区六百残兵,不仅是单侯,就连普通的周军士兵也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区区六百,破之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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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邦周大军到来,黑压压的一片,直接让这些残兵败将两股战战,若不是子珏用那百人带领,这些人只怕当场就要四散而逃,这可不行。这种状态,只怕是周军一到,这些人就转身逃走了。
想到这里,子珏当即带上来到众人面前。
“你叫什名字?”子珏向一个还面带稚气的甲士问道。这甲士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
“羽。”
“好名字。”子珏温和的说到:“害怕吗?”
“不。。。不怕!”这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但还是咬牙大胜喊道,那略带稚气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子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害怕并不可耻,孤也害怕。”
听到这话,羽的表情很是错愕,以为子珏是在安慰他,甚至周围的士兵也很是诧异。
子珏环视一周,然后大声喊道:“可是害怕有用吗?害怕那些周军就会饶过我们吗?”
数百人的军阵中鸦雀无声,子珏的话就如同寒冰,将他们的幻想尽数撕碎。
看到所有人沉没不语,子珏再次喊道。
“五年前,牧野之战,邦周摧毁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的族人沦为难民!”
“但是他们不能让我们屈服!”
“我们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将让我们变得更加团结,更加强大,更加坚定。”
“三年前,殷商故,武庚战败,我们失去了很多亲人朋友!”
“奄国破灭,我们失去了最后的家园!”
“今,在这淮水之畔,周人大军又至,身后就是我们的妻儿家小,我们还能往哪里退?”
“没有退路了!”
“国人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今,孤与诸位在此,决死一战!”
“战端一起,即为死战之时!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孤于战阵最前,若孤后退,请斩吾头!”
“君上不可!”听到此言连忙劝阻道,而周围的士卒也纷纷劝阻。
“铿锵!”子珏瞬间抽出青铜剑,厉声喝道:“住嘴!我意已决,再敢言者,军法处置!”
“是!”见到子珏如此,众人不敢再拦。
接着子珏又看向眼前这些残兵,然后大声喊道:“三军听令,年龄不足16岁出列,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
伴随着声音落下,阵列中走出数十个脸上稚气未消的少年。
看了眼他们,子珏继续道:“凡出列者,留守军营,凡未出列者,听吾号令!出!”